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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跟馬匪似得年青人浩浩蕩蕩的湧進屋裡,將我們團團包圍起來,打頭的是個三十四五歲,長得虎背熊腰的大漢。
那大漢跟羅權的身高差不多,足足能有一米八五,但是卻要壯實很多,兩條胳臂差不多得有我小腿粗細,小臂上盤著兩條吐信的青蟒紋身,本身挺霸氣的長相,可丫偏偏是個齙牙,瞬間就打亂了那副凶神惡煞的氣勢。
見到自己來救兵了,李巴子瞬間跟吃了過期春藥似得,掙扎著爬起來呼喊:“表姐夫,快救救我…”
“閉肛!”羅權直接抓起手槍衝著李巴子努努嘴:“穩穩當當的跪好,我讓你說話的時候再吭聲,不然老子立馬往你屁股底下塞倆大呲花(類似二踢腳)。”
李巴子嚇得打了個哆嗦,本來已經直起來的腰桿瞬間又佝僂下去,耷拉著一張面瓜臉不敢再多吭聲。
那個齙牙壯漢,斜楞眼睛看了看我們,說話嘴裡噴風的問:“盆友,李介是什麼意思?”
“把嘴裡的鞋墊子拿出來再跟我對話!”羅權絲毫不為所動,兩手把玩著手槍,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盆友,李知不知道金三角是誰的天下!”豁牙子壯漢直接從腰後拽出一把老式的九二手槍,直愣愣的指向羅權的腦袋。
羅權“呸”了一口,猛的從方桌上跳下來,同樣指向對方輕哼:“你他媽跟我從這兒演抗日奇俠傳呢?草泥馬得,不服氣,咱們同時開槍!”
羅權一動手,我們也紛紛端起手裡的武器,很那幫雜牌軍對恃起來,我們五個人五把槍,對方手裡全是馬刀,要是真火拼起來,我們真一點不吃虧。
豁牙子將李巴子從地上拽起來,朝著我們冷笑:“在金三角還沒有人敢不給昆西將軍的面子,幾位盆友,你們是何方神聖?我叫巴扎黑,是昆西將軍座下的”
“你愛特麼叫啥叫啥,我不關心,我就是個普通的農民,給誰面子不用你逼逼,既然李巴子把你喊過來了,我也不多廢話,你小舅子欠我們四十萬美金,麻溜算下帳!”羅權很不面子的直接打斷,同時將手裡的傢伙式舉了起來。
“姐夫,他們他們居然不給昆西將軍面子,這事兒不能忍啊!”李巴子可算碰上救星了,藏在豁牙子的身後狐假虎威的叫囂起來。
“老逼k,你是特麼活擰巴了對吧?”我從桌上抓起個碗就砸了過去,碗摔在地上“吧擦”摔成幾瓣,那七八個拎著馬刀的雜牌軍頓時間跟被啟用了似的,不要命一般朝著我們推搡起來。
“去尼瑪得,都給我往後稍稍!”我們同樣不甘示弱的跟對方碰撞在一起,別看大家嘴上喊的兇,但真讓我們殺人,我估計誰也狠不下來那個心,儘管早就知道這地方殺人可能屁事沒有,但是自己良心上那關始終是過不去,一般情況下沒人會甘心情願的去當個屠夫,況且雙方距離太近了,冒冒失失的開槍,反而容易誤傷到自己人。
狹窄的飯店裡面,擠滿了人,我們雙方車馬炮徹底對上,眼瞅著就要開磕,這個時候咣噹一聲乍響,飯店門口立著的招牌被人一腳給踹翻,一輛冒著黑煙的吉普車“吱”的一聲停在門口,揚起一陣塵霧。
緊接著從車裡跳下來四道身影,徑直衝了進來,領頭的是個身材消瘦,穿件黑色半袖的青年,青年自眉心到鼻樑處有條特別深的刀疤,身後跟著三個膀大腰圓的小夥,讓我唯一注意的是,那傢伙的剃著個明晃晃的大光頭,和一般的禿子不同,他的腦袋上有九道戒疤,就跟第九處的和尚一模一樣。
難不成這也是個出家人?我心底暗自琢磨。
“唷,怪熱鬧的!你們這兒開會呢是吧?”那光頭青年隨手扒拉開身前一個穿迷彩服的雜牌軍,歪著腦袋,邁著八字步擠到最前頭,玩味的看向擋在我們對面的豁牙子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