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入夜,我一個人呆滯的蹲在耿浩淳的照片前面,兄弟們沉默不語的站在我身後,此刻心底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悲鏹,蘇天浩之前分析的沒有錯,現在和上帝開戰我們幾乎沒有勝率,我甚至都不知道裁決盛世裡上帝到底還隱藏著多少張底牌。
如果他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弱不經風,根本就不需要我動手,恐怕皇朝和八號公館早就把他滅了,也不會雄霸不夜城那麼多年。
可這麼拖延下去,我的勝率只能變得更加微乎其微,時間拖的越久,對我越是不利,要知道我手下的這般兄弟,基本上都是從學校裡帶出來的,說的好聽點這些兄弟心底的那份義氣還沒有抹滅,做人做事完全就是憑著一腔熱血,如果再說現實點,其實是他們還沒見過多少世面,這樣拖下去,早晚會被上帝的糖衣炮彈拉攏的撂攤子走人。
本身和上帝這樣的老江湖叫板,我就沒有半點便宜,論財力狗日的掌控不夜城這麼多年,估摸每年掉的都比我掙得多,論勢力但是今天他帶來的這些馬仔就足夠吞滅我們,而且我相信這絕對不是他的全部實力。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給白道上的關係恐怕也是我拍馬難及,狗日的如果不是擔心會被皇朝和八號公館的撿到便宜,我想他今天來恐怕不止是示威那麼簡單了。
到底應該怎麼辦?開戰是肯定的,可是應該從哪頭下手呢,我席地坐在靈堂的前面,心亂如麻的抽著煙,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越來越遲鈍,我暴躁的捶打了自己腦門兩下咒罵,平常不是鬼心眼那麼多麼?怎麼到了關鍵時刻愣是想不來轍了,豬腦袋!
兄弟們慌忙一股腦湊到我面前,王興和魚陽趕忙找過來勸阻我,別這樣,有什麼事兒咱們一起扛著。
蔡亮和胡金也紛紛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安撫,蔡亮說:“三子,你現在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吃點東西,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一宿,兩天三夜沒有閤眼,沒有喝過一口水,就算是個鐵人也吃不消,人輕鬆了,腦子才會靈敏,浩子的頭七還有三四天,總會想出來辦法的。”
我深呼吸幾口,強制自己穩定下來,望了眼胡金問,金哥,張濤的事情搞定沒有?
胡金點點頭回答,搞定了!張濤現在正從市中心醫院等著呢,交通意外,放心吧,沒留下半點證據。
我咬著嘴皮掏出手機撥通張濤的號碼,響了幾聲後,那邊就接了起來,張濤有氣無力的問,有事麼?語氣裡透漏著一股子濃濃的不耐煩和厭惡。
我幸災樂禍的說,聽說你今天發生交通意外了?疼不?以後車門可得小心點啊,對了,前幾天我讓人給你們領導送了一份禮物,他收到沒?
張濤冷聲低吼,你特麼敢搞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
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說:“快特麼消停點吧!別跟我撂狠話,那份禮物我只是送到你們領導面前,你想想看如果我送到紀委或者省裡面,你現在還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幹部病床跟我嘮嗑麼?實話告訴你,每次你收老子東西,我都讓人拍照片,你想想,收了老子多少次?夠不夠蹲幾年?做人做事多替家裡人想想,你也不想下次發生意外的是嫂子或者孩子吧?”
隔著電話我就能聽到張濤“呼呼”的喘息聲,沉寂了幾秒鐘後,張濤語氣放緩,輕聲問:“三哥,你需要我幹什麼?我現在已經這樣了,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是早晚的事情,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我陰沉的笑了,朝著張濤說,人那,其實都是自己作的,原本我拿你當好朋友,需要我怎麼捧,我就怎麼捧,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看,光是我送給你幾件大案子?可是你呢?卻怎麼回報我的?臨陣倒戈就不說了,居然還第一個跳出來掃我,行了,我不想跟你廢話,四天以後,不夜城會發生一場比較暴力的事件,那天我不想看到一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