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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磕磕巴巴的念出來一個電話號碼,胖子撥打了過去按下擴音,我們一字不差的聽刀疤交代小弟去抄林恬鶴他家,中間狗日的沒有耍任何花招,打完電話以後,刀疤可憐兮兮的問我,三爺能放我走了麼?
我點點頭說,那買鳥錢什麼時候能到帳?
刀疤說回去就給我們,我們拽起他走出了“陵園”,來時的那輛麵包車很守信的等著我們,見到我們處理完事兒後,還樂滋滋的跟陳花椒打了聲招呼。
我小聲問陳花椒,這車你哪找的?這麼講究。
陳花椒疑惑的說,就從路邊喊的啊,出一趟車五十,胖子一下子給了他一百,估計是看在鈔票的面子上吧。
雷少強捂嘴笑著說,說不定人家是看我長的帥呢。
我們哥幾個一齊朝他伸出問候的中指,計程車司機也哈哈大笑的開玩笑,還真是!
回到縣城之前我們綁了刀疤的那個老樓門口,刀疤從他的普桑車裡拿出來個厚厚的黃色信封遞給我,窩窩囊囊的樣子簡直和他之前的社會大哥形象判若兩人。
我滿意的拍了拍刀疤肩膀說:“我還是那句話,使手段下絆子沒問題,但是別讓我抓著你落單,能在我面前指指點點,那是你牛逼。只敢從背後陰謀詭計,那就是你垃圾!”
刀疤耷拉著腦袋搖頭說,他再也不敢了,近期他會離開縣城。
拎著沉甸甸的兩萬塊錢,我們一幫小子有說有笑的往街角走去,走出去十幾步遠,我猛地回頭,看到刀疤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只是我回頭,他馬上低了腦袋,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我總覺得這傢伙的眼神裡沒有任何忌禪,反而全是憎恨。
本來我想回去再好好收拾狗日的一頓,可轉念又一想他也挺可憐的,把人折騰成這樣還不許人恨下嘛,搖了搖頭繼續帶著哥幾個往前走,後來現實用血淋淋的教訓告訴我,不要輕易去可憐任何人,因為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從大排檔上要了點吃的,我把“兩萬塊錢”的黃信封拍在桌上看向哥幾個說,這錢是大家一塊掙的,除了報銷胖子這兩天的打車錢,剩下的咱們平分,五個人一人四千。
哥幾個紛紛推辭說不要,我知道他們不是不想要,只是抹不開面子覺得不好意思,就故意板著臉說:“親兄弟明算賬,先把錢收起來,完事我說計劃,你們再考慮要不要參與。”
我把打算到臨縣販西瓜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然後問大家有沒有興趣合夥?
胖子第一個把錢推到我面前賤嗖嗖的說:“我入股,信三哥,有肉摸。”
王興和陳花椒猶豫了幾秒鐘,下把錢重新推回我面前說,我們也參與。
只有雷少強捏著一沓鈔票,眼皮不停的抖動,好半天后數出來一千塊錢揣進口袋,又把剩下的三千遞給我說,我情況比較特殊,需要點錢應急。
盯著他手背上的青筋,我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說,小強你以前練過吧?指頭上的老繭都快趕上胖子臉皮厚了。
雷少強果斷的搖搖頭,嬉皮笑臉的說,這個真沒有,估計是常年幫著家裡種地磨出來的繭,我要會武功,早就把那個傻大個揍的他二姨都不認識。
我“哦”了一聲,沒有繼續往下問,側頭跟陳花椒商量販西瓜的事兒,陳花椒說明天去學校給我準信,接著哥幾個絮叨了一通後,就拍拍屁股分手了。
我和王興、胖子回出租房,陳花椒到市場睡,只有雷少強朝著反方向走了,我明明記得他昨天是和陳花椒一道的,心裡一陣疑惑,難不成這傢伙的住所還是流動的?
回到出租房,我把之前的八千,還有今天晚上剛收的一萬九塊整整齊齊的擺在茶几上,怔怔有神的看著,除了上次幫蘇菲她媽湊醫藥費,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