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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從手術室門口一直到走廊裡嚴嚴實實的堵滿了人,罪、皇甫俠、孟召樂、阿候和鬼哥一個不差,蘇菲、陳圓圓和杜馨然也過來了,就連周樂和工區的幾個工頭也全都神情緊張的在外面等著。
歐豪正跟之前將我銬進黃島區警局的那個絡腮鬍和幾個警察正連比比劃劃的說著什麼,見到我出來,一幫人“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三哥,你沒什麼事兒吧?”
“趙先生,感覺怎麼樣?”
歐豪和絡腮鬍同時朝我發問,我虛弱的張了張嘴巴沒有發出聲音,推著我的醫生咳嗽兩聲道:“病人的腦部受到嚴重的鈍器重擊,現在可能有些間接性的失憶和遲鈍,還請各位稍安勿躁,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詢問吧。”
幾個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在急診室裡都收了我價值不菲的改口費,至於應該怎麼說,他們比我更專業,我抿了抿嘴唇,乾脆呆滯的側頭扭向旁邊。
歐豪的嗓門驟然提高:“啥?失憶啦?”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還算禮貌的點點腦袋:“只是間接性的,可能術後半小時就能恢復,也可能需要明天或者後天,具體還要看傷者本身的體質,現在還請不要再繼續打攪他。”
“大夫,我有兩個問題迫切需要詢問一下他,請您通融通融。”絡腮鬍額頭上頓時就冒出了冷汗,虎著臉看向我質問:“趙成虎,今天晚上到底是誰把你綁架的?你能確定是賀鵬舉嗎?另外現在你說的每一句話,都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希望考慮清楚再說。”
邊上的蘇菲瞬間急眼了,一巴掌推在他的胸脯上,眼中閃著寒意低喝:“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吼什麼吼,沒聽醫生說,我老公失憶了嗎?”
絡腮鬍長得膀大腰圓,根本沒被蘇菲推動,瞪著牛眼珠子怒氣衝衝的出聲:“請你放尊重一點,我是例行公事的詢問,既然你們報警了,我的職責就是調查事情真相。”
“咱們到底誰不尊重誰?”杜馨然也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蘇菲旁邊,一隻手掐在蠻腰上冷笑:“我們受傷了,你現在反過來問我們疑犯是誰?到底你是警察還是我們是警察?我們一年繳那麼多稅是幹什麼的?不是為了讓自己更安全?”
“你是什麼人?”絡腮鬍有些惱怒的瞪向杜馨然。
阿候虎不楞登的擋在兩女前面:“什麼人不什麼人,你能咋地?因為說兩句話,你還要判我們無期啊!”
“你指我聽沒聽見?再特麼指我一下,信不信我”絡腮鬍一把擺開阿候指向他的手怒吼。
“草泥馬,指你怎麼了?”
“咋地?你還要動手啊!”血氣方剛的二代們“呼啦”一下圍了上去,不過都很有方式,誰也沒有跟絡腮鬍一行人發生實質性的身體觸碰,就是氣勢瞅著比較嚇人。
關鍵時刻,蘇菲盡顯大嫂本色,清了清嗓子道:“行了,都安靜,咱家人都控制一下,咱們不幹傻子事情,同志,我就想問你,我們的案子怎麼辦?賀鵬舉什麼時候能緝拿歸案?”
絡腮鬍沉吸兩口氣,強擠出一抹笑容道:“兩位小姐,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也請你們稍微冷靜一下,調查取證本身就是我們的工作,我們需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立案,這樣對你對我們都好。”
柔柔弱弱的陳圓圓沉默幾秒鐘後,走上前反問絡腮鬍:“同志,你是在糊弄我們都不懂法麼?立案的流程是什麼?第一步是審查事實,趙成虎現在受傷是不是事實?他被人擄走是不是事實?怎麼不能立案?根據《訴訟法》第八十五條規定”
陳圓圓如數家珍一般的搬出來幾條法律法規,冷聲質問絡腮鬍:“同志,請問我們現在可以立案了麼?”
“這”絡腮鬍當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