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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偉鵬說完這句話後,整個房間裡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全都瞠目結舌的看向他,尤其是曹明的臉色變得臊紅一片,又氣又急的皺緊眉頭,大傻“啪”的拍了下桌子怒斥:“哥們,你會不會聊天啊?”
“陽痿,你特麼喝多了吧,明哥不是那樣的人。”魚陽忙不迭舉起酒杯,衝著曹明咧嘴憨笑:“明哥,我兄弟喝多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哈,我替他陪個不是!”
說老實話,如果不是楊偉鵬的突然出聲,我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過,現在聽他提起來,我頓時驚出一腦門子的白毛汗,陽痿說的可能不是沒有道理的,假設曹明將公司賣給我們,轉頭又幹起來一家一模一樣的公司,我們找誰說理去,資源在他們手裡握著,核心技術也在人家那裡,到時候我就算跳樓也彌補不了這麼大的損失。
我押了口氣,暗暗朝楊偉鵬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楊偉鵬表情不變,仍舊單手握著一隻酒杯,微笑著說:“魚哥,我沒喝酒,問的也是最想問的事情,三哥很少參與生意方面的事情,很多東西想的不是特別周全,既然他喊我過來做合夥人,我在生意場上不說有啥經驗,至少也摸爬滾打過幾年,總得替他想的週週全全,只要明哥肯出份書面保證,待會哪怕喝成胃出血我也在所不辭。”
叫周樂的青年語氣不善的出聲:“楊總,我覺得做買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信任,如果連這個都無法達到,咱們恐怕沒什麼談下去的必要了,這筆交易,我不知道你們具體付出了多少,但我們至少損失幾個億,橋樑公司從建設到投產,都是由我一筆一筆親自參與的,我哥既然能承諾白送三哥百分之十的股權,難道還不足以表達誠意麼?”
楊偉鵬擺開勸阻他的魚陽,仍舊滿臉掛笑的說:“咱先醜後不醜,我們是投資人,出錢的一方,總得問清楚自己的擔憂吧?明哥家大業大,幾個億可能就當打水漂,我們不一樣,全都是苦哈哈出身,一分一毛都是拿命搏出來的,明哥如果您是底層混起來的,肯定特別能理解我們此刻的心情吧。”
大傻昂著腦袋低喝:“你意思是我們把公司白讓給你們不算,還得再給你寫份保證書唄?”
楊偉鵬不卑不亢的點點腦袋道:“感謝傻哥的明事理。”
大傻“騰”一下躥起來,指著楊偉鵬的鼻子臭罵:“草泥馬,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們怕王者啊?如果不是因為四”
魚陽也“突”一下側身站起來,氣勢洶洶的打斷:“傻哥,說話就說話,你看你五馬長槍的要幹啥?咱不說因為誰,你總問候我兄弟老孃幹個雞八毛!”
大傻這傢伙跟名字絕對對稱,完全不過腦子的蹦了一句:“啥意思啊魚陽,要跟我們試試馬力啊?”
魚陽當然也沒慣著,冷著臉孔輕笑:“你想試,我們就陪你試唄,王者啥不多,就他媽會騎馬敢拎槍的多!”
“咣噹!”
房門頓時被撞開,接著六七個穿黑西裝的小年輕橫著臉闖進來,紛紛簇擁到曹明的左右,有倆傢伙甚至已經把手探到了懷裡,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我舔了舔嘴唇看向曹明,見他正風輕雲淡的拿筷子夾菜,我也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有樣學樣的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房門口很突兀的傳來王瓅的聲音:“怎麼了三哥?”
我擺擺手朝他眨巴兩下眼睛道:“啥沒事兒沒有,該吃吃該喝喝,我跟明哥聊天呢,你們玩你們的。”
“沒事就好。”王瓅很隨意的點點腦袋,緊跟著似笑非笑的道:“對了三哥,佛爺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帶了幾個兄弟從阿富汗往回趕,聽說您簽了個橋樑公司特地過來道賀,這架勢他還需要回來不?要是不方便的話,就讓他改下航班,別引起什麼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