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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豪嘴唇蠕動兩下沒吱聲,臉色看上去無比的難看,眼中滿是渴求的望著我。
“到底什麼東西?”我齜牙瞪眼的注視著他。
歐豪頓了幾秒鐘後,極不情願的出聲:“幾張照片”
雖然不知道他嘴裡說的照片到底拍到了什麼,但看歐豪焦急的模樣不似開玩笑,我側頭看向那個長相迥異的青年抻出手道:“東西給我。”
青年揚眉冷笑道:“三哥,我那幾張照片只想換你手裡的賬簿,你說拿走就拿走,我不好交代啊。”
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冷笑說:“照片給我,我保證你不死,人只有活著才有機會爭取更多,你說對不?”
青年吸了吸鼻子,再次往後倒退兩步道:“三哥,你這有些強人所難了,抱歉,我不能答應!”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兩個中年,一齊往前跨出來一步,橫衝直撞的擋在他身前,這倆傢伙大概都有三十來歲,板寸頭,長形臉,模樣穿裝都很普通,但身上散發著一股子凌人的氣勢,一看就和平常的小混混有差別。
“咋地,你要跟我試試吶?”我揪了揪鼻頭微笑。
青年乾咳兩聲道:“三哥誤會了,我只是想自保,那位領導交代過,我手裡的照片只能換賬本,我沒膽子忤逆他,也不想得罪你,還望三哥多擔待。”
我又回頭看了眼歐豪,見他眼中閃爍著哀求,長嘆一口氣道:“這樣吧朋友,歐豪我先帶走,你給我點時間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畢竟賬本不是件小事兒,這期間你先別禍禍他,可以不?”
青年有恃無恐的應聲:“可以,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想好了直接到這兒來找我。”
“先走再說。”我攙起歐豪遞給他個眼神兒,硬拽著走出了會所。
會所門口,王瓅叼著一根菸像個沒事人似的蹲在臺階上吞雲吐霧,那兩個之前在門外代客泊車的小青年,捂著全是血的臉頰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見我安全出來,王瓅隨手彈飛菸頭,朝我咧嘴笑了笑,指向路邊停著的一輛白色現代車。
“走吧,上車。”我會意的點點腦袋,衝著歐豪使眼色。
我倆剛上車,一輛停在路對面的金盃車也“昂”的一聲開走了,雖然沒看清楚車裡麵人長什麼模樣,但我感覺應該是自己人,幾秒鐘後,王瓅坐到駕駛座上,語言簡練的解釋:“朱哥應該在金盃車裡。”
我沒多吱聲,吩咐道:“嗯,找個安靜的地方,然後你再掉頭回來跟我盯死這家會所,尤其是看住一個長得像外國人的青年。”
王瓅將我倆送到附近的一間公園門口,又驅車離開了,我這才看向鼻青臉腫的歐豪問:“到底啥情況?你怎麼被一幫九流小混混給唬住了?”
“三哥,我和我爸都出事兒了。”歐豪沉默幾秒鐘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上個禮拜,有幫山西來的富商說是打算在青市投資蓋廠子,我爸尋思抓緊機會創造點業績,就陪對方吃吃喝喝玩了好幾天,老鄭已經被雙規了,我爸想著往上更進一步。”
“嗯。”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沒打算現在就把把濟市已經安排好新的負責人的事情告訴他,遞給他一支菸道:“你繼續說”
歐豪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道:“那幫富商太特麼狗了,有一天喝完酒非要拉著我爸去做特殊專案”
透過他囉裡吧嗦的解釋,我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前陣子我處理大佐事情的時候,來了一群山西的富商,很招搖的想要在青市投資開發,這個同時老鄭被上面“雙規”了,歐豪他爸歐團結想著趁機拿出來點業績,就不遺餘力的招待那群富商。
結果有天晚上一行人喝醉酒了,非嚷嚷著到郊區的“農家樂”搞點特殊專案,起初歐團結以為對方只不過是想“下半身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