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閃身鑽到一張賭徒比較多的賭桌旁邊開始象徵性的押了一兩百塊,國內的賭檔,根本不會像港臺電影裡演的那樣是靠什麼籌碼、幣子之類的玩意兒,幾乎都是現金交易,每張賭桌上面都堆積了不少惹人眼球的百元大票。
玩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我看到一身西裝的宋子浩領著幾個馬仔走進了賭場裡,坐在牆邊的幾個看場小弟馬上畢恭畢敬的跑過去打招呼,宋子浩繃著臉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很隨意的點點頭,接著仰頭朝周邊打量了幾眼,看似在尋找什麼。
我耷拉著腦袋並沒有和他對視,宋子浩繞著賭場轉悠了幾圈後,揹著手走到了不遠處的休息室裡,我咧嘴一笑,心底暗自尋思看來宋子浩也沒有認出來我。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就一兩百塊錢的隨便押著閒家、和家,全然不在乎輸贏,只當是消磨時間等待馬洪濤的到來,賭檔基本都代表莊家,每張桌子都有一個負責的青年既充當莊家還負責貸款之類的事情,賭錢這玩意兒,小賭怡情,一兩百塊錢不會輸贏成什麼,所以基本上沒什麼人注意到我。
我玩了差不多能有半個來小時,結果發現自己非但沒輸錢,貌似還贏了四五百,不由咧嘴笑了,估摸著賭徒們大部分都是這種心理,感覺自己就是天選之子,別人會輸,自己肯定永遠不會敗。
終於在我押了兩把“閒家”連輸了四五百塊錢的時候,馬洪濤領著兩個小青年姍姍來遲,馬洪濤一身髒兮兮的迷彩服,斜嘴叼著一根菸,手裡拎著個灰不溜秋的編織袋子,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同樣身穿一身工地上常見的工作服跟在他左右,感覺就像是一個做買賣發了點橫財的小包工頭領著兩個裝修工似的。
走進門以後,馬洪濤粗鄙的吐了口黏痰,扯著嗓門乾嚎:“這地方怎麼玩的?誰給我說下規則”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靠在牆角的一個青年,雙手插著口袋滿臉鄙夷的問道:“哥們,你要玩啊?”
“廢話,不玩我來這兒找小姐吶?”馬洪濤斜楞著眼睛撇撇嘴,唾沫橫飛的嘟囔:“別廢話,跟我說下規則,老子今晚上要大殺四方,把你們賭場全贏光!”
“呵呵,百家樂的規則是”青年鄙夷的笑了笑,將玩法簡單跟馬洪濤說了一下,接著上下打量幾眼馬洪濤道:“一二百塊錢可以跟注,單注一千塊錢可以上桌看牌,大概就是這樣。”
馬洪濤沉思幾秒鐘後,側著腦袋問:“你們這兒的下注的上限是多少啊?”邊說話他邊從兜裡掏出一包十塊錢的“紅塔山”吊在嘴裡,滿臉寫滿了“我是暴發戶!”的表情。
青年不屑的昂了昂腦袋,吐了口煙霧:“呵呵,你能有多少錢啊?還問上限?”
馬洪濤的氣勢頓時變得有點弱,小聲的吧唧兩下嘴巴:“問問又不犯法,我頭一次到咱這兒玩,不得先知道規則吶。”
青年兩手抱在胸前,朝著休息廳的方向喊了一嗓子:“浩哥,麻煩出來一下!”
宋子浩雙手插著口袋,有些不滿的從屋裡走出來,看了眼青年,又看了看馬洪濤等人問:“什麼事兒啊?”
看場馬仔鄙夷的衝著馬洪濤努努嘴,然後看向宋子浩笑道:“這位老闆問咱們賭檔裡上限是多少,我也不敢亂說,所以想著問問您。”
馬洪濤瞟了一眼宋子浩,輕聲問:“你們這兒上限是多少?”
“就他這個逼樣能有多少錢,這點小事兒還值得喊我一聲,你自己當家吧。”宋子浩咧嘴笑了笑,朝著看場馬仔道:“沒事兒別喊我,我休息一會兒,待會康少和波少估計會過來,自己用點心。”
“好嘞!”青年馬上拍了拍胸脯子,翻著白眼看向馬洪濤道:“我家沒上限,你扔多少銀子,我們都能接住!玩就玩,不玩別瞎打聽,別跟個山驢逼似的莽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