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萊西,青島路的新盛洗浴門前,我叼著煙,從車裡下來,像個喝多的浪子一般搖搖晃晃的邊玩手機邊沖洗浴的大門走去,地址是周子傑給我的,謝東晚上就在這家洗浴過夜。
大廳裡兩個靈巧的服務生笑呵呵的彎腰衝我打招呼:“先生洗浴還是休息?”
“找洞。”我邪惡的一笑。
“找洞?”服務生一臉的納悶。
我點點腦袋輕笑:“對唄,玩點身體能頻繁接觸的專案。”
“明白了,先生裡面請。”服務生馬上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殷勤的替我拿出來一雙拖鞋,同時朝著左側的浴室門口喊:“男賓一位。”
“懂事兒。”我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將剛剛拆開封的“玉溪煙”直接拋給他。
服務生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忙不迭的縮了縮脖頸道:“多謝老闆。”
換好拖鞋以後,我歪著腦袋問服務生:“安全不?”
有道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收了我一包煙的服務生立馬開啟話匣子,笑著說:“您放心,全萊西就數我們洗浴中心最安全,人民廣場(我們圈下來的地皮附近)一帶的謝東東哥您聽過沒有?是我們洗浴的股東之一,聽說他侄子和青市一把手的兒子是盟兄弟,每次萊西大檢查,咱們洗浴都能提前收到信兒,您放放心心的玩,保證不會出事兒。”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人民廣場的東哥啊?那就妥妥的啦,他在萊西屬實有排面,對了,東哥老人家晚上也從洗浴過夜嗎?”
“當然啦,東哥這會兒正藥浴呢,說不準您待會能碰上。”服務生笑著點頭。
從更衣間脫光衣裳後,我赤裸著身子,只拿個手機走進浴區裡,整個浴區水汽朦朧,跟仙境似的,零零散散有七八個赤裸著身子的男人在洗澡,我趿拉著拖鞋走到正中間的大浴池裡,用毛巾蒙上臉,愜意的泡起澡了。
冷不丁我感覺旁邊的水波泛動,解開毛巾看去,見到渾身全是燙傷的周子傑慢慢坐到我旁邊,他同樣用毛巾蒙在臉上,聲音很低的出聲:“謝東在東邊的藥浴池,身邊一共有四個馬仔,他是這家洗浴的股東之一,整個洗浴大概有十四五個看場青年。”
我不露痕跡的出聲道:“哦了,再泡會你找地方歇著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周子傑不放心的提醒我:“你多小心,我剛剛看到他有個馬仔身上帶槍了。”
“小問題。”我呲牙一笑,拿起放在池子旁邊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輕聲道:“你們進來吧,在藥浴區,進門往東走!”
很快那頭簡訊就回了過來“一分鐘後到!”
等周子傑離開後,我哈欠連天的問浴區服務生:“藥浴怎麼走?”
“老闆,請跟我來。”服務生彬彬有禮的領著我朝東邊的方向走去。
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的風起雲湧,洗浴中心這種新興的擦邊產業也變得越來越平民化和新穎化,過去的洗浴中心無非就是洗個澡完事磕一炮,現在逐漸變得高檔和深度了,比如最近幾年流行的藥浴、魚浴、奶浴之類的新鮮玩意兒,反正在這種地方,只要你捨得花錢,那你就是皇上。
藥浴池不太大,也就七八平方,一個身材幹癟,瘦巴巴的中年人正愜意的倚靠在瀰漫著藥香味的池子內打盹,池水應該很燙,中年人半閉著眼睛,時不時發出兩聲舒服的呻吟聲,正是今晚上我的目標謝東。
池沿邊坐著四個二十八九歲的青年,也全都赤條條的,胳膊上、胸口、後背上雕龍畫鳳,正興致勃勃的小聲聊天,我看到一個青年的手邊拿乾毛巾包裹著一把手槍形狀的東西,微微怔了一怔,沉思幾秒鐘後,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
見到我走過來,幾個青年下意識的瞅了一眼,不知道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