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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催雞八魂呢,操!”我不耐煩的低吼一聲,但凡是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起床氣,尤其是剛剛進入夢鄉就被人給喊醒,那種感覺恨不得殺倆人洩恨。
蔡亮的聲音傳了進來:“三子是我,有急事跟你說!”
“進來吧亮哥。”我深呼吸兩口,竭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混亂套了條褲衩子,盤腿坐了起來。
蔡亮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進屋裡,小男孩渾身髒兮兮的,手上捧著一大簇鮮花,東京街頭隨處可以見到這樣的孩子,越是發達的國度貧富差距越是懸殊,有富的走道丟兩千塊錢都不帶彎腰的橫主,也有窮的靠撿麵包屑過活的貧農。
“啥意思啊?”我不解望向蔡亮。
蔡亮指了指旁邊的小男孩道:“剛才這孩子來敲門,說是有人託他給咱們送張小紙條過來,我看了眼紙條內容,上面就一個地址,所以尋思帶給你看看。”
說著話蔡亮將紙條遞給我,上面的字跡極其潦草,模模糊糊可以認出來寫著“新宿區五道街362號”,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字。
“這地址是幹啥的?”我皺著眉頭看向蔡亮問道。
蔡亮搖搖頭:“這孩子應該也是個中國人,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流落東京街頭的,我剛才盤問了他半天,他一問三不知。”
“可以聽懂我的話嗎?”我竭力做出溫柔的表情,盯著小男孩問道。
男孩長得濃眉大眼挺招人喜歡的,特別是一雙眼珠子,黑白透亮,顯得格外的靈動,就是體格子格外的偏瘦,皮包骨肉,站在原地身體都微微有些打擺,讓人看著心疼。
他怯怯的點點頭,身體不自覺的往蔡亮的身後躲了躲,估計是看到我滿脊樑的青色紋身,有些害怕吧。
“給你紙條的人長什麼樣子?”我接著問道。
男孩再次往蔡亮的背後藏了藏,稚嫩的出聲:“他長的像你那麼高,戴個帽子,臉上還有口罩,讓我把紙條交給你們,給了我七美金,他說只要我把紙條給你們,你還會給我七美金。”
“七美金?”我費解的看向蔡亮,他也同樣搖搖頭。
“給你紙條的人還說什麼了嗎?”我蹲在男孩的面前問道。
男孩撥浪鼓似的搖搖頭:“沒有了,老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您可不可以把酬勞付給我,我還要到街上去賣花,謝謝好心的老闆。”男孩估摸著也看出來我說了算,連連朝我作揖。
“好,亮哥待會給孩子拿十美金吧。”我衝著蔡亮使了個眼色,完事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跟蹤他”的短息發給蔡亮,蔡亮點了點腦袋,帶著男孩往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男孩冷不丁停下腳步,回頭朝著我說道:“老闆,我答應僱主只收十四美金,您給我七美金就好,謝謝好意啦。”
“嗯?”我意外的打量男孩兩眼,隨即朝著蔡亮擺擺手。
在我印象中這類小乞丐應該都屬於見錢眼開的型別,沒想到這孩子還挺有原則的,等他們出門以後,我拿起那張小紙條又仔細打量了幾眼,始終沒發現任何端倪。
“新宿區五道街362號!”我慢條斯理的念著紙條上的字跡,到底是什麼人傳遞的資訊,這地方又藏了什麼人?
反正睡不著了,我乾脆爬起來走出房間。
客廳裡,魚陽正蹲在茶几的旁邊,翹著蘭花指笨拙的按膝上型電腦,白狼從邊上伸直脖子瞅著,時不時評頭論足幾番。
“你倆幹啥呢?”我好奇的湊過去問道,看到電腦螢幕上滿是不堪入目的激情的動態小圖片,魚陽眼巴巴的望著我問:“做網站主頁呢,對了三子,蠢蠢欲動的蠢是不是嘴唇的唇。”
“知道還問個雞八,就是嘴唇的唇,媽蛋的,你語文是自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