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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陳二娃把車開到郊區,來到一條沒什麼人煙的公路上後,我把槍口轉移到他的肚子上,微笑道:“走吧,下車聊聊,你想好怎麼編瞎話搪塞我沒?”
陳二娃滿臉全是汗水,整個人好像從水缸裡撈出來的一樣,剛剛把他拽下車,陳二娃的兩腿就軟了,“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不住的低頭道歉:“三哥我錯了,是我財迷心竅才會跟張思澳狼狽為奸,但是我真的沒有禍害過咱們兄弟,也沒用禍害過王者,這些煙我都是銷售到周邊的一些縣市裡去的。”
我盯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陳二娃輕聲問道:“二娃,咱倆認識多久了?”
“三年多快四年了吧,三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今天見到金哥的時候,我就後悔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告誡金哥不要抽那煙,求求你看在我姐和我姐夫的面子上再給我一條活路。”陳二娃匍匐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哀求。
“所以我瞭解你,就像你也瞭解我,換個方式吧,你的眼中有淚,但是心裡沒愧。”我蹲在陳二娃的旁邊,將槍口移到他的腦門上,別看陳二娃哭的很傷心,其實自始至終陳二娃的眸子裡沒有一絲內疚,反而不停的在轉動,估計是琢磨怎麼逃走。
“講點我感興趣的事情,比如你是因為什麼和程志遠勾搭上的,又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我點燃兩支菸,塞到陳二娃嘴裡一支,自己叼起來一根輕聲問道。
陳二娃乾嚎了幾聲後,見到確實沒法打動我,乾脆挺直腰桿,仰起腦袋,抹乾淨臉上的淚漬,吐了口濁氣道:“我沒有和程志遠勾結,我的合作目標只是張思澳。”
“哦?他倆有區別麼?”我饒有興致的問道。
陳二娃點點頭:“當然有!程志遠想轉行走正道,但是張思澳喜歡一條道摸到黑,兩人發生過不止一次的矛盾,所以張思澳是個有野心的傢伙,於是乎生出了單幹的想法,這個想法跟我同樣不謀而合,所以我主動聯絡了他。”
我眉頭凝皺,強忍著叩動扳機的衝動問:“你為什麼主動聯絡他?我自問待你不薄!”
“因為王者也在走向正軌,沒什麼意外的話,我想等清除掉稻川商會,你會把王者徹底漂白成一個商業集團,到時候我們這些吃黑飯的馬仔應該何去何從?你還會給我一個月二百萬的分紅麼?我只是想給自己找條後路,趁著沒有被卸磨殺驢以前多賺點養老錢。”陳二娃抽了口煙看向我道:“三哥,我知道以你的心性我今天怕是沒可能活著,我只想說一句,我不曾虧欠過王者任何,我媽當初因為你死的,我幾次受傷也都是為了王者。”
陳二娃的感情牌打的很爛,但說的確實是實話,我承認自己有些動容了,根本拿不定主意應該怎麼處理他,沉思了幾秒鐘後,我問他:“也就是說那個售煙的作坊只是你和張思澳在合作?程志遠根本不知情?”
“嗯,他不知道!”陳二娃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我接著問道:“那你們摻雜了料子的香菸從哪來的?”
“梧桐提供的。”陳二娃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珠道:“三哥,我願意把張思澳騙出來換我的命,也可以發誓馬上離開石市,永遠不會再回hb省,只希望你給我條活路。”
“二娃,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反感毒品不假,可我更恨吃裡扒外的自己人,張思澳是不是販毒、售毒我不關心,他不是我的人,我寒心的是你,你嘴裡口口聲聲說,想要為自己掙點養老錢,但是心裡真這麼認為的麼?我的人品你不清楚?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為什麼不能敞開心扉跟我聊聊?非要把你的想法帶進墳墓裡麼?”我冷眼盯著陳二娃,將槍的保險開啟,朝著他輕笑道:“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考慮,不說以後就再沒機會說了,三二”
陳二娃歇斯底里的嘶吼起來:“我不服!我憎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