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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有的人就是天生就是屬摩托的,你不招惹他,他得寸進尺的跟你急赤白臉,真給他翻臉了,立馬像兒子伺候老子似的老實。
被我們暴揍了一頓後的監工頭,之後再沒嘣出半個屁,他雖然不知道我們到底啥身份,但是絕對清楚自己這回是踢倒鐵板了,之後的路程老老實實的從座位上窩著,腦袋都沒敢往起抬一下,如果不是陳花椒給唐貴打電話,唐貴說這傻籃子還要負責把工人們帶到北京的工區去,我真想第二站的時候就讓他滾蛋。
老牛拉破車似的綠皮車頭“咣噹咣噹”朝著京城的方向緩緩挺進,本來坐車就是一件極其容易疲憊的事情,再加上我身體還沒好利索,處理完包工頭的事兒,我就又回到座位上去繼續打盹,這一打盹不要緊,結果我一下子就睡過去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車窗外的天色已經黯淡下去,我看到同車廂裡的那些民工們都鬧哄哄的扛著行李往下走,我拽住一個同車來的民工問:“到哪了大哥?”
民工操著石市的方言特別憨厚的回答我:“京城!監工頭讓咱們到車站門口匯合呢!”
我趕忙跑過去分別把蒼蠅和陳花椒給拍醒,我睡的香,這傢伙迷糊的比我還起勁兒,車廂內的乘務員站在連線通道喊:“京城到了,下車的旅客抓緊時間,暫停十分鐘,馬上就要開車了!”
我們仨顧不上再墨跡,慌里慌張的往下擠,好不容易跑下車,火車也剛好發動了,我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珠子埋汰他倆:“二位爺,你們睡的位元麼我還死,等著你倆喊我,咱們都到終點站呼和浩特了。”
“三哥,我這不是沒出過遠門嘛,頭一回坐這麼久的火車,你多擔待!”陳花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蒼蠅同樣一臉不好意思的說,我主要是太累了,連著一個禮拜幫你抽血,滿打滿算都沒睡夠十個小時,這要是放到平常,我肯定是精神抖擻,你等回去的時候,我兩隻眼睛指定亮的跟探照燈似的。
“行了,別特麼貧嘴了!咱們先找個商場買身乾淨衣裳,完事直奔孔老爺子住院的地方,花椒,孔老爺子給哪住院呢?”我側頭問道陳花椒。
陳花椒想了想後說:“好像是在海淀區,復興路上的解放軍總醫院。”
“成,有地址就好辦!咱們走吧。”我大大咧咧的一揮胳膊,帶著兩人湧進了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奔著出站口的方向離去,恍然間我總覺得好像少了點啥,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覺得肯定是自己出現幻覺了,也沒太當成一回事。
這大城市就是不一般,光是出站口就修了好幾個,我們仨土老帽似的東遊西逛了好半天,才總算摸出來,當我第一隻腳踏在出站口的土地上,望著人頭攢動的車站,不遠處林立的高樓大廈,以及五光十色的廣告牌燈光,我竟升出一股說不下來的壓抑感,
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那股壓抑感叫做自卑,要知道這裡可是皇城腳下,天子的地界,全中國經濟和政治的集中地,能從這地方混出一片天地的話,我想才是真正的成龍成鳳吧。
見我愣在原地發呆,蒼蠅湊過來靠了靠我肩膀說:“趙哥,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一天我就靠早上那幾個包子兌付著,這會兒餓得肚子都在唱戲!”
“必須吃,有時間咱們再去爬爬長城,遊遊故宮啥的,花椒你去問問那個警察,從哪能吃到正兒八經的烤鴨。”我咧嘴一笑,一把攬住蒼蠅的肩頭,衝著陳花椒說道,坐了一天的車,這會兒大家全都飢腸轆轆的,老早以前就聽蘇菲跟我說過,京城最出名的就是烤鴨和涮羊肉。
“好嘞!”陳花椒屁顛屁顛的衝車站前廣場上的一個警察奔了過去。
這個時候,車站裡面又是一大波到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