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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從“鴻圖會所”裡走出來的青年竟然是孔令傑,就是那個在崇州市狠狠的擺了我一道,然後逼著我還得把腦袋縮在褲襠裡叫“爺”的二世祖,一看到他,我腳步立馬停穩,習慣性的重新躲回人群裡。
說老實話我有點犯怵這小子,在我佔盡主場優勢的崇州市我都拿人家沒有半點脾氣,現在來到他的地盤,那不是喝涼水剔牙縫,沒事找事幹嘛。
我心說,狐狸是個有名無實的孔家弟子,孔令輝是老孔家根正苗紅的傳人,這倆人碰到一起,應該算是人家的家務事了吧,就說互相肯定都看對方不順眼,不過應該不會刀劍相向,說不準吵兩句就應該完事兒了。
我伸直脖子朝會所的門口望去,孔令傑儼然一副長子如父的模樣,指著狐狸的鼻子訓斥,你看看自己像不像個流氓?把孔家人的臉都給丟盡了!
狐狸也沒慣著對方,張牙舞爪的大吼,別他媽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不姓孔,我姓胡!
孔令傑譏諷的一笑說,也是哈,我二叔確實都沒承認過有你這個種,對了,你母親還好麼?我聽說你們都住在“花街”是不是啊?
“我去尼瑪得!”狐狸瞬間怒了,拎著手裡的大開山就要往過沖,這傢伙完全就是個野性子,逼急眼了誰都敢剁,眼瞅著就要衝到孔令傑身邊的時候,先前那個一直試圖勸阻狐狸的中年人擺了擺手,兩個“黑西服”掏出手槍就指向了狐狸。
中年人不卑不亢的朝著狐狸抱拳說,我不清楚今天到底犯了什麼眾怒,會讓狐狸哥你帶了這麼多人前來砸場鬧事,我想咱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不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老闆和令尊的關係很不錯,希望狐狸哥止怒,熄火,孔少是我們的貴客,自然更不能在我們這裡受到半點傷害,還希望狐狸哥給我幾分薄面,至於咱們的誤會,可以晚點坐下來慢慢談,我也可以做主給狐狸哥拿一筆錢出來當今天的車馬費。
狐狸長出兩口氣,又退了回來,畢竟對方說的有理有據,而且態度方面也足夠坦誠,要是再硬鬧下去的話,就算有理也肯定變成沒理。
中年人真心是個老江湖,我不由多看了兩眼他,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今天肯定打不起來,我側身偷偷和胖子說,給興哥去個電話,讓兄弟們別過來了。
原本一切已經熄火,狐狸可能也萌生了退意,誰知道這時候孔令傑又突然趾高氣昂的出聲嘲諷,說到底還是指望我孔家的名聲混吃混喝,嘴上喊的那麼有骨氣,實際呵呵我替你覺得丟人!
他這一嗓子瞬間再次把狐狸給激怒,狐狸沉著臉朝身後的馬仔們擺擺手大吼,給我砸!他們怎麼砸的“花街”現在雙倍還回來!
說罷話,狐狸第一個拔腿就往過跑,身後的那群混子們也叫喊著往“鴻圖會所”的方向擁擠,場面頓時間失控,兩幫人勢如水火一般的碰到了一起,到底都是喊打喊殺聲。
看的出來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鴻圖會所”的人其實還是讓著狐狸的,那幫“西服男”明明都有槍,卻誰也沒敢動軍火,只是拎著棒球棍開幹,相比較“花街”的馬仔們可就狠的多了,一個個不是抄著西瓜刀,就是鐵管,幾乎全都往對方的要害上砍。
兩邊人混戰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地上就躺下十多個穿西服的青年,那中年人可能也急眼了,掏出傢伙“嘣”的朝天開了一槍,聲音很大的吼叫,都往後退,我不想傷了和氣,如果誰敢再踏進鴻圖會所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狐狸一把將一個“黑西服”扳倒在地上,惡狠狠的問,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麼不客氣?
狐狸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小混子配合著往前走,罵罵咧咧的往前湧了幾步,結果就看到中年人抬起胳膊朝著一個青年“嘣”就叩動了扳機,青年“噗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