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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輛麵包車“轟轟”橫衝直撞的照著燒烤攤上就猛撞過來,撞飛了不少靠近路邊的桌椅板凳,都到這種時候了,拿屁股想也知道這些麵包車肯定是衝我來的。
“快跑!”我趕忙一手拽著胖子,一手拉住安佳蓓掉頭就往街尾逃。
身後的那幾輛麵包車可沒打算就此放過我,狂踩著油門從我們後面狂追,一路碾壓著燒烤攤上的桌椅距離我們越來越近,而且還誤傷了很多跑的慢的喝酒人。
這個時候耿浩淳停在路邊的那輛淺藍色的小貨車猛地啟動,“吱”的一聲橫擋在打頭的那輛麵包車前面,兩輛車“咚”的一下碰撞在一起,就是這突然發生的變故,為我們爭取了難得的逃跑時間。
耿浩淳從小貨車裡跳出來,快速攆上我們,遞給我一根鐵管說,剛特麼準備收攤了,誰知道居然碰上這事兒。
一邊大步流星的往前跑,我一邊衝著耿浩淳吼,你別跟著我們,沒你逼事兒。
耿浩淳滿不在乎的笑著說,三哥又跟我瞎客氣,咱們不是說了,一直是兄弟嘛。
“你特麼的彪啊?趕緊滾蛋!”我回頭望了一眼,不由破口大罵。
只見後面的幾輛麵包車裡跳出來足足能有三四十號拎著明晃晃傢伙式的小青年,叫罵著追我們。
夜市街上此刻正是熱鬧的時候,街上不說人滿為患,起碼也是熙熙攘攘的一片,本身拽著胖子和安佳蓓我就已經跑的很慢了,再加上擋在前面遊逛的人,我們的速度更是慢的一逼,眼瞅後面的那幫青年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我往前使勁推了一把胖子和安佳蓓怒吼,你倆給我去喊人!老子擋著,別特麼給我回頭,也別說任何廢話。
胖子和安佳蓓猶豫了一下,拔腿躥進了前面的人群中。
我回過頭吐了口唾沫,朝著耿浩淳咒罵,你也給我滾蛋,老子不認識你!
耿浩淳站在原地沒動彈,甚至還脫下來身上的背心,將鐵管牢牢的綁在手上,衝著我微笑說,三哥,你記得上次單槍匹馬陪著我去救我媳婦的事兒不?雖然我和我媳婦最後因為種種原因分手了,但是你對我的那份情誼,我卻記在心底裡。
我沒好氣的罵了句,記你麻痺,早不記晚不記,偏偏這個時候記!
雖然嘴上在罵娘,但我心裡真心挺感動的,這種時候還肯站在身邊挺你的人,不是腦殘,就是真拿你當成兄弟,我很慶幸自己無意間的一個舉動結交到這麼個腦殘似的兄弟,很多年以後回憶起來那段血色的青春,有人問過我,你憑什麼混出頭,我自豪卻又心痛的告訴他,因為我運氣好,因為我人生路上的友多過狗。
見我們倆停下來了,身後狂追猛打的那幫小青年腳步也逐漸放慢,唯恐有詐,我朝著耿浩淳微微一笑說,你丫千萬不能出事兒,不然耽擱掙錢,明天我帶所有兄弟到你的攤子上喝酒,你把酒和羊肉串給我準備好。
耿浩淳狂點兩下腦袋說,必須的!三哥有令,莫敢不從!三哥,我左你右,咱們一定挺到幫手來之前,誰要是倒下,誰就是爬爬!
他這一喊,一群混子嘶吼著追了過來,足有十幾個,要是一般人,一看這架勢,肯定撒腿就跑,可耿浩淳這個傻犢子卻好像天生少根筋兒似的,一個轉身咆哮著迎了上去。與此同時,我也叫喊著朝對方衝了上去。
那二三十人和我們哥倆一接觸,就打在了一起,我胡掄著手裡的傢伙,沒頭沒腦的瞎砸,沒有任何套路,完全就是拼著一股子狠勁兒,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人跟我們講什麼套路,所有人就好像是關在籠子裡的野獸,戰鬥已經成為了唯一的本能。
耿浩淳和我一樣,來回猛掄著手裡的棍子,我倆距離的很近,舞的跟龍一樣,和擋在前面的青年們硬拼,我倆都屬於心黑手黑敢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