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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蘇菲見面之前,我就提醒過自己,說什麼都不能在她面前流眼淚,也不要懦弱的像個孩子一樣讓她捨不得,可蘇菲最後的那一聲“老公,保重!”還是像把利劍似得狠狠劃破我心底的最後一道屏障。
眼看著計程車徹底消失在街頭,我渾身的力氣好像被瞬間抽空一般,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恨自己的無能,連一句挽留都沒有本事說出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師父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唏噓道,哭吧,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哭完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我揚起頭說,師父教我功夫吧?
他點了點頭很自然的從我褲子口袋摸出來蘇菲給我的兩千塊錢說,這錢師父先替你收著,學功夫這種事情沒有速成的,需要時間的沉積,想要比別人更強大,付出的汗水和時間就肯定要比別人更多。
我咬著嘴皮說,我不怕。
狗爺說,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沒辦法進行太過透支體力的運動,這樣吧,先每天圍著公園慢跑二十圈,早中晚各一次,跑完以後五十個俯臥撐,五十個引體向上,我床底下有握力棒,閒的沒事的時候,你就拉抻幾個,從今天開始吧。
我愕然的望著他問,每天跑六十圈,一百五十個俯臥撐,一百五十個引體向上?
狗爺點點頭說,對啊!你身體還在復原,所以不能太著急,要循序漸進的來。
我哭喪著臉說,師父你不說不透支我的體力麼?
他撇撇嘴說,你知道自己的體力上限是什麼嘛?這點苦都受不了,你學個鳥功夫,要不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早就跟你提器材磨損費的事情了,一點都不知道感恩戴德呢?
我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趴到地上,什麼叫沒有最黑,只有更黑,我師父完美詮釋了這個“黑心”這個詞兒,公園裡的高低槓,仰臥起坐器都是現成的,他居然好意思跟我要磨損費。
自打我能走能跳以後,公園的衛生一直是我在打掃,他的衣服褲子,哪怕襪子內褲都是我洗的,一日三餐是我到旁邊的飯館去賒的,有時候我也挺佩服隔壁開飯館的那個胖阿姨,真是藝高人膽大,居然真敢賒給我們。
看我還在發呆,狗爺一腳踹在我屁股上罵,多情善感完了吧?完了就趕緊運動去,一天天給你操不完的心。
我拔腿就往公園裡面跑,一邊跑一邊小聲的咒罵老混蛋,和蘇菲分開的離愁頓時間消散了好多。
其實我知道師父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人,別看他見天因為下象棋跟老頭們罵的面紅耳赤,實際上特別正義,誰家兒子閨女要是不孝順,他敢直接拎著鋁合金的鐵棒就去敲人家門,經常免費給附近的住戶看病不說,有時候還幫一些老頭老太太修個鍋碗瓢盆,在附近的口碑特別好。
即便對我,老頭也是實實在在的好,剛受傷那陣子,儘管他天天都是嘴上罵罵咧咧的,手裡卻不閒著的替我換藥,給我做康復按摩,如果沒有他,我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下床走道。
從床上躺的時間太久了,總共才跑了五六圈,我就累的氣喘吁吁,師父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很沒品的醒了醒鼻涕,甩到我腳跟前嘲諷,跑的還沒李大爺走的快,真特麼丟人。
他說的李大爺是個半身不遂,走起路來渾身哆嗦,不過每天都會堅持到公園裡徑走半個小時,明知道他是在故意刺激我,我還是忍不住急眼了,甩開膀子狂奔起來,二十圈跑完以後,我已經累成狗,兩手拖著膝蓋呼呼的大喘氣。
師父叼著半根菸冷笑,這就不行了?剛才還口口聲聲喊著要變強那個是你不?
我“呸”了口唾沫說,誰不行了!
我趴在地上開始做仰臥起坐,師父蹲在我面前吧唧嘴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