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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這時候疼的呲牙咧嘴一個勁地“嘶嘶”哀嚎,剛才的那股子英雄豪邁模樣瞬間消失不見了,衝著我不住的求饒,他的指頭雖然讓鉗子給夾斷了,可是仍舊連著一層皮,搖搖欲墜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我俯下身子微笑的望向大眼問,大眼哥我剛才說的建議你覺得怎麼樣?以後客運站的錢我來收怎麼樣?有啥意見沒有?
大眼的臉色刷白,滿腦門全是豆大的汗珠,不停的狂點腦袋說,一點意見都沒有,以後每月的錢我都會一分不少的交給你。
我微笑著說:“這就對了嘛,記住了,以後這塊兒我說了算,哦對了,我叫趙成虎,你可以喊我一聲三哥,對了高勝高利兩位大哥在哪?畢竟他們兩位才是正牌老闆。”
大眼趴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像是斷線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五官糾結成一團看起來特別的痛苦,他搖了搖頭說:“我真不知道,咱們縣城通往崇州市的大巴車全是兩位高老大承包的,正常情況下,高勝老大在咱們縣城,高利大哥在崇州市,我就是個普通馬仔,其他的真不清楚。”
我點點頭說,你肯定能聯絡上高勝的對吧?
他點了點腦袋。
我揪住他的頭髮將他拽起來問,電話多少?
大眼不情不願的念出來一溜數字,陳花椒拿自己的手機撥透過去,幾秒鐘後那邊就有人接了起來,聲音很厚重,聽起來懶懶散散的問,喂?哪位?
我把手機開啟擴音功能遞給了大眼,大眼猶豫了好半天后才出聲說,大哥我是大眼,有點事情想跟您說
高勝顯然跟大眼的關係處的很好,聽到大眼的聲音後樂呵呵的說,怎麼換手機號了?是不是車站有什麼事情?有啥事你自己看著辦就成,缺人缺錢就給你二哥打電話,我在和老朋友喝茶。
大眼掙扎的望向我,意思是詢問應該怎麼往下接著說。
我想了想後接過來電話說,高勝大哥您好,我叫趙成虎,一個社會底層的小逼崽子,今天有點事情想跟您商量,不知道您老有時間沒?
那頭立馬警惕起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冷漠,問我:“你想幹什麼?”
我語氣平淡的說,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不如咱們見面聊吧,您現在從哪喝茶呢?不勞煩您大駕,我們親自登門拜訪。
高勝沉默了一會兒後,爽朗的大笑兩聲,報給我一個地址,還警告我不許碰大眼一指頭。
我邪笑著說,不好意思哈,剛巧碰了他一根指頭,就掛掉了手機。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們幾個就往屋子外面走,外面的門口和窗戶口圍了很多人,有客運站的司機,也有那些拉客的皮條子,還有一群打扮的流裡流氣的社會小青年,見到我們出來,這幫人清一色往後倒退幾步。
我看了眼蘇菲笑著問,媳婦剛才沒人騷擾你吧?
蘇菲的臉色的不太好看,搖了搖頭靠在我邊上小聲說,三子剛才有人報警了,咱們趕快走吧。
我遲疑了幾秒鐘問她:“報警?”
蘇菲點了點腦袋,我抓了抓後腦勺,又轉身一腳踹開木門,裡面的幾個混子剛把大眼扶起來,看到我們又掉頭回來,嚇得趕忙抓起手邊的凳子、椅子當武器。
我摸了摸下巴看向大眼說,大眼哥剛才你手下有人報警了,你說這事兒咋整?
聽到我說“報警”倆字,大眼立馬來了精神,扯著嗓音朝屋裡屋外的混子們吆喝“都進來給我圍住這群逼崽子,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外面和屋裡的一幫嘍囉全都咋咋呼呼的湧向了我們,將我們幾個團團包圍起來。大眼橫著臉,拿衛生紙包裹著快要掉下來的手指頭,指向我吼,小逼崽子你還不知道我們老大跟派出所所長是什麼關係吧?今天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