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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人肆意打量著面前這個造型流裡流氣的小夥,誰也沒有吱聲,十幾秒後,安哥笑呵呵的從車上下來,遞給青年一支菸低聲道:“兄弟,我想問下李青怎麼沒過來吶?剛剛我們在電話裡說好的。”
青年斜坐在摩托車上,很是不耐煩的說:“那我就不太清楚了,要不你們再打電話問問?儘量快點,我還有別的事情。”
安哥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賀鵬舉,賀鵬舉皺著眉頭沉吟半晌,掏出手機快速編輯一條簡訊後,等了四五分鐘,有人給他回過來一條資訊,賀鵬舉再次沉默半晌後,朝著那青年道:“麻煩了兄弟,帶個路吧。”
“保險不?”安哥輕聲問了一句。
賀鵬舉擺擺手笑道:“沒事兒,李青膽子向來小,現在咱們又都被網上通緝了,他怕跟咱沾上有麻煩,這才派了個小孩兒,走吧,走吧!”
“盡特麼事兒,扯半天犢子還是得跟我走。”青年粗鄙的吐了口唾沫,一腳踹著摩托,扭頭看了眼我們滿嘴髒話的嘟囔:“跟緊點,走丟了,我可他媽不負責!”
“草泥”蔡鷹忍不住剛要開罵,賀鵬舉擰著眉頭推了他胳膊一下。
說罷話,他騎上車就絕塵而去,安哥迅速發動著車子跟在後面,苦笑著搖搖腦袋嘟囔:“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吶,現在混得連濰坊的一個九流小混子都敢像罵兒女似的訓咱。”
蔡鷹歪著嘴角,面無表情的低吼:“待會到地方我就幹掉他!”
賀鵬舉眯著眼睛,虛偽至極的拍了拍蔡鷹的大腿開腔:“小鷹啊,你這性格真得改改了,剛剛就不應該開槍打么雞,應該給他機會把話都說明白。”
“呵呵”我拖著下巴頦咧嘴冷笑。
蔡鷹突兀的從懷裡抽出手槍,直愣愣頂在我腦門上咆哮:“草泥馬,都是你害的!害我親手幹掉自己大哥!”
瞅著他扭曲的五官,以及通紅的眼珠子,我稍稍遲疑一下,接著道:“跟我有雞毛關係,咱雞八本來就不是朋友,你還指望我幫著你們促生產、保發展吶?話又說回來了,你們這兄弟情義簡直跟鬧著玩似的,”
開車的安哥透過反光鏡看了眼車後座的我們,虎著臉呵斥:“行了,都特麼安靜一會兒吧,真把他打死你給老二整錢去吶?人少點也有好處,省的最後分賬的時候再鬧出么蛾子。”
我朝著蔡鷹眨巴兩下眼睛微笑:“對唄,么雞死了,他的那份就是你的,現在想想是不是挺開心吶?”
蔡鷹像個精神病似的狂躁的低吼:“你等著,我早晚弄死你,早晚的!”
這時候,賀鵬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螢幕,迅速接起來,聲音不大不小的問:“怎麼樣了?行,那你抓緊時間過來吧,地址我給你簡訊發過去。”
“大頭啊?”安哥低聲問了一句。
賀鵬舉拍了拍額頭回答:“嗯,那邊人死了一多半,跑了幾個腿快的,剩下的全都被警察給按住了,發生這麼大案子,警方立案調查,至少也得三四天,到時候咱們差不多也逃出國了。”
安哥嘆了口氣道:“這把代價有點大,說老實話,我挺不贊成的,那幫人全是跟了你多少年的小兄弟,一把全折了,唉”
賀鵬舉抿嘴苦笑:“就是因為他們跟著我年頭長,才瞭解我的能量,進去以後絕對不會瞎咬,他們多扛一分鐘,咱就多一分鐘時間跑路,最主要的是三十多個人走到哪目標都大,咱們根本不可能成功逃出去,大不了等你我安全以後,多給他們家裡人打點安家費。”
“唉”安哥再次長嘆一口氣,車內陷入了沉寂,我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賀鵬舉,心裡暗道這狗籃子是真特麼狠,起初我以為他只是為了做掉么雞故意演場戲,現在看來他的目的原來是指望底下的鐵桿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