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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稍有些渾濁的魚池旁邊,我和王興一語不發的抽著煙,隱約可以看到幾尾跳出水面的鯉魚,蕩起一陣陣的漣漪,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般的凌亂。
足足能有兩三分鐘,王興將菸頭踩滅,扭頭衝我憨笑著問:“你懷疑昆子啊?”
我搖搖頭,長舒一口氣說:“談不上懷疑,就是感覺不舒服,咱們哥幾個裡他一直是站在暗處的,付出的也一直很多,我從來不否認,他如果想要什麼,只要開口,我一定雙手奉上,而不是用這種方式。”
王興擰著眉頭說:“興許他有自己的苦衷呢?就好比當初我們仨人隻手空拳去了崇州,而他選擇去了第九處,這些年他知道我們經歷過什麼,可我們對他的故事毫無所知,他的權利是怎麼來的?到底歷經了什麼?”
“嗯。”我沉悶的點點腦袋。
王興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誘哥是不是自己人,會不會站在你的角度去辦事,我沒法給出肯定答案,可昆子絕對不會坑你,我敢拍著自己胸脯擔保,他特麼要是想跟你爭權,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馬紮!”
“我沒說奪權的事兒。”我皺緊眉頭。
王興轉過身子,一眼不眨的盯著我看,語氣粗重的說:“可你心裡的就是這麼想的,你覺得昆子和誘哥一起聯手大肆收購王者在青市的產業,他們有別的心思,對麼?你只需要回答我對還是不對!”
我沉寂了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是,我確實存在這種想法。”
王興抻手摸了摸嘴邊的哈喇子,微笑著說:“好,我再問你,如果昆子問你要王者,他要來當這個掌舵人,你答應不答應?”
“我”我沉寂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我答應!”
“那不就結了。”王興拍了拍我後背出聲:“那還有啥可鬱悶的,他想要,咱就給他,王者是我們哥幾個一塊拼出來的,說句只能咱們自己說的心裡話,皇帝還輪流坐呢,人和人不同,想法也肯定不會一樣,對不對?”
我提了口氣,擠出個笑臉道:“對,確實不是啥大問題。”
王興語重心長的說:“待會該吃吃該喝喝,有啥事兒咱們面對面的談開了,哪怕打的鼻青臉腫,也好過彼此都沉默不語,走到咱們這個歲數了,金錢和地位固然重要,可特麼情義更是千金難買,我盼著的是咱們哥幾個可以一直嘻嘻哈哈的吹牛喝酒,到老都互相不撒開對方的手。”
“好!”我重重的點了點腦袋。
“誒,這就對了!”王興拍了拍我的後腦勺,笑嘻嘻的拿起旁邊的漁網子丟進魚池裡,邊擦嘴邊唾沫邊問我:“喜歡吃鯉魚還是草魚,我跟你說,我最近掌握了一種技巧,殺魚的時候可以順帶連骨頭一塊去掉,老牛逼了”
“你快別吹牛逼了,我活這麼大都沒聽說過啥工具可以把魚骨頭一次性除乾淨”
我同樣輕鬆的笑著幫他一塊往池子裡撒網,正如他說的,王者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一直以來都把這些想的太理所當然,大家當初把我推上這個位置,是因為信任,現在昆子如果想要,我也應該無條件的信任。
十多分鐘後,我們一塊回到小院,王興喊上胖子,倆人有說有笑的去準備午飯,陸峰叼著煙蹲在小院的樹下朝我挑眉梢:“心結解開了啊?氣色都明顯看不出來不一樣,看來關鍵時刻還得是大興哥拿事兒!”
“嘿嘿可不唄。”我搓了搓鼻子傻笑。
陸峰背靠著樹幹,彈了下菸灰搖頭道:“說實際的,我現在挺羨慕王興和胖子的,能撤出來,並且還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老婆熱炕頭過兩天孩子也出生了,兄弟幾個沒事就能聚在一塊吃吃喝喝,真好。”
我悠悠的出聲:“其實你也可以的。”
陸峰自嘲的搖搖腦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