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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以後,我把這邊的情況跟郝澤偉簡單說了一下,郝澤偉當場就炸了,丟給我一句控制住現場就匆匆忙忙掛掉電話。
一直以來,郝澤偉留給眾人的印象就是他的剛直不阿和鐵面無私,即便跟我們打的再火熱,關係再親密,但凡我鬧出來什麼亂子,他也肯定不會慣著,也正是因為他這點,我才樂意跟他往一堆湊,如果之前他沒有漏出尾巴的話,我想我倆的這種關係可以維持很久。
之所以選擇給郝澤偉打電話,我就是想測試一下他到底是什麼居心,假如這次他公事公辦的處理掉罪,說明他的目的可能是整個王者,如果他網開一面,那就證明他的目的只是我,這樣我也好針對他具體部署一下後面的路線。
給郝澤偉打完電話,看罪仍舊沒下樓,猶豫片刻後,我嘆息一口抬腿邁進了賓館大廳,剎那間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們像是炸開了鍋。
“臥槽,還真有不怕死”
“可不唄,這傢伙是拿生命在看熱鬧,佩服,佩服!”
“哥們,如果有機會記得拍下來影片哈。”
聽到這句話,我打了個踉蹌,差點沒摔倒,這年頭還真尼瑪是“娛樂精神”無處不在,老祖宗說的真對,看熱鬧的從來不會嫌事大。
剛剛那保安說高天的房間號是“305”,我徑直拔腿走向三樓,靠近門口的一間房房門敞開著,兩個罪的馬仔倚靠在門口,一個臉色泛白,看著格外彆扭,另外一個直接蹲在地上嘔吐,屋內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啥情況?抓著高天沒有?”我輕聲問了一句。
“三爺。”哥倆仰頭看了我一眼,隨即那個蹲在地上吐的青年“哇”的一嗓子又嘔了出來。
我摸了摸鼻子打趣道:“我長得就這麼倒人胃口麼?”
說話的時候,我扭頭朝著房間內瞟了一眼,當看清楚屋裡的具體畫面時候,我的腸胃也控制不住的一陣劇烈翻滾。
305應該是個情趣店,就是咱們平常說的那種情侶房間,屋內的擺設全是粉嫩粉嫩的,粉色的牆壁,粉紅的大床和粉色的地面,只不過此刻房間的地板上滿是血汙。
兩個穿著露背泳裝的女人,一個四揚八躺的趴在大床上,瞪著兩隻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珠子,早已沒有呼吸,另外一個則是坐在房間東頭的電腦椅上,雙手被反綁,耷拉著腦袋,頭髮散落在側臉,脖頸處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紮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橫流,地上的血汙就是從她脖頸上淌出來的,畫面讓人無比的震撼和心寒。
罪和欒建站在屋內,有些不知所措。
“你倆整得?”我走進房間衝著他倆低吼一聲。
欒建搖搖頭低聲道:“不是,我們進屋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這倆應該都是癮君子,死前往身上扎過針。”
我這才注意到兩個女的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顯然“毒齡”不短了,而且旁邊的茶几上還丟著幾支用過的注射器,以及幾支沒有任何商標的小號注射液。
我接著又問:“高天沒在屋裡?”
“應該是爬窗戶跑了,這傢伙特別機敏。”欒建指了指敞開著窗戶解釋。
我將腦袋抻出窗外看了一眼,見到窗戶底下的空調架上拴著一條拇指粗細的麻繩正隨風飄蕩,很明顯這應該是高天住進來以後就準備好的,往空調架上綁好繩子不是幾分鐘就能辦成的,他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準備,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狗日的提前就知道我們會來抓他,再或者就是這個人素來比較小心,我個人更傾向於後者。
罪又看了一眼屋內的兩具女屍,咬著嘴唇低聲道:“建,你和樂樂把槍帶走,我打電話報警,咱不能不清不楚的替內個雜碎背下這口黑鍋。”
我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