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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謝恆的一聲怒吼,對夥那二十多個小青年立馬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叫嚷就朝我們衝了過來,還有不少剛剛被我們砍倒從地上裝死的籃子也掙扎著爬起來。
在這個赤裸裸的現實社會里,沒有任何言語比真金白銀更有說服力,幹躺下我們就能拿到錢,這是謝恆的原話,也是我們馬上要面臨的事實。
胡金吐了口唾沫,直接將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t恤拽下來綁在手把和右手上,朝著上次偽裝成啞炮的維族青年出聲:“待會我衝鋒,小三爺你找機會跑!天旭,你交代好兄弟們。”
張天旭虎愣愣的點點頭,用維語嘰裡呱啦的快速跟旁邊的幾個疆北堂兄弟交涉一番後,氣勢十足的開腔:“弟兄們沒用別的念想,就希望死了或者殘了,家裡人可以得到點錢!”
我咬著嘴皮低吼:“王者從來不會差兄弟的事兒,能跑出去我自掏腰包請哥幾個喝國標五糧液,跑不出去咱們也得嘣掉這幫狗籃子的牙,讓他們認識一下王者男人的血性!”
“王者天下!”我著梗脖子,兩手舉起菜刀,惡狠狠的咆哮一聲。
“王者天下!”六七個滿身掛彩的疆北堂兄弟操著不太標準的漢語跟隨我一塊吶喊。
不等我邁腿,胡金已經搶在我前面,如同一把尖刀似的,徑直紮了過去:“開懟!”
我們這邊八九個人和對方迅速碰撞在一起,互砍在一起,宛如一娓潺潺的小溪撞進波瀾洶湧的大河上,究竟是溪能吞河,還是河可破溪,一切都變成了未知數。
“讓道!”胡金稜著眼珠子,手裡的開山刀大開大合,徑直砍向正對面一個青年的腦袋,那青年想要閃躲,奈何左右全是人,根本退無可退,只能無奈的迎刀抵抗。
他剛剛才抬起手裡的片砍,我已經一刀掄在他臉上,那小子“啊!”慘嚎一聲,捂著腦袋就蜷縮下去,隨即又有幾個人快速補上了他的位置,擋住我們的腳步。
這種面對面的械鬥,最他媽血腥和殘忍,也最容易整出事兒,因為雙方人數眾多,心裡又全都憋著一口氣,下起手來根本沒有輕重,再加上場地狹窄,打急眼的時候,連自家人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說躲開片刀了,只要稍微不留神就容易幹出來幾起傷害致死。
疆北堂的兄弟基本上都是維族人,不誇張的說那邊人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都要好過漢人,再加上悍不畏死的衝鋒,頃刻間對夥被我們放翻不下十個人,眼瞅著勝利在即。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最先跑下車被砍了十多刀的那個疆北堂兄弟就被幹翻在地上,而他倒地的一瞬間,起碼有三四把片刀外加幾根鎬把子衝他身體拍了過去。
撿軟柿子捏是人類的通病,對於混子來說更是家常便飯,放著一個失去戰鬥力的傢伙不下手,去迎我們剩下這幫龍精虎猛的悍匪的人要麼是腦子有坑,要麼就是著急想在謝恆面前表現。
總之因為那個兄弟的倒地,擋在我們前方的阻力瞬間消失大半。
胡金一刀掄翻一個傢伙後,衝出了包圍圈,我們幾個也順利的湧了出來,就在這時候人堆裡傳出那個兄弟的慘叫聲,疆北堂帶隊的張天旭眼睛紅了,怒吼一聲又拎刀折了回去。
“阿扎提!”張天旭大吼著來回掄刀,逼退圍攻那兄弟旁邊的幾個人,伸手就朝自己族人的脖領子上抓去,想要把他提起來,可能是看到張天旭返身回去,另外幾個疆北堂的兄弟也齊刷刷的折了回去,剎那間我們再次被對方包圍上。
“虎逼啊!”胡金咒罵一聲,雙手攥著開山刀的刀把來回猛掄,生生砸開朝著那兄弟身上下狠手的其他幾個青年,慌亂間有人從側邊繞過去,砍了胡金一刀,胡金踉蹌的摔倒,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刀劈在偷襲胡金那小子的肩膀上,順勢抓住胡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