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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對面的一間大型的購物廣場即將開業,很多工人正緊鑼密鼓的在進行最後的掃尾工作,時不時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保安巡邏晃悠,幾輛採訪車已經率先開始搭建攝像機,看架勢整的還挺隆重。
不過這也正好說明了稻川商會在島國的地位,一棟普普通通的超市開業都特麼能動用記者來採訪,可想而知他們的底蘊是有多深厚,這是他們的優勢同樣也是劣勢。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眼下我們從島國要錢沒錢,要產業沒產業,他們要是真打算跟我們死磕,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我們大不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不信他們也能把自己的產業丟下撒手不管。
為什麼我會如此忌諱“赤軍”,正是因為他們都是一幫沒有固定活動範圍的“游擊隊員”,人家想整我,隨便扔倆“麻雷子”的事兒,可我要想搞他們,估計連人毛都撈不到。
半個多小時以後,廣場的臨時舞臺已經搭建完成,周圍陸陸續續的開始聚集看熱鬧的人,兩臺大音箱出殯似的放著“嘰裡呱啦”的島國歌曲,計程車司機指著不遠處朝我嘀嘀咕咕絮叨了半天,我也聽不明白他說的啥玩意兒,直接點了點腦袋,來東京這麼長時間了,我除了學會幾句簡單的日常用語以外,其他啥啥也不懂。
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後,廣場上的人流漸漸多了起來,也陸陸續續的開始有豪車進入,我眯縫眼睛尋找這次的目標菊田山下,終於我在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車邊找到了菊田山下。
狗日的是個三十來歲左右的短髮青年,單看模樣的話,他一點都不像是個狠人,也就一米七多點,圓臉小眼睛,臉上的面板鬆鬆垮垮的,像個小老頭,身穿一身銀灰色的西服,正跟幾個中年人在談笑風生,邊上有兩個很精神的馬仔,估計是保鏢之流,幾人說說笑笑的往舞臺上走。
“草泥馬得,讓你再裝一會兒!”我攥著拳頭“吱嘎吱嘎”作響,對於稻川商會的人,我是真打心眼裡煩,完全沒有任何理由的煩。
找到目標,我又開始尋找白狼和洪嘯坤,這倆傢伙的手機應該都靜音,我打了好幾遍也沒人接聽,廣場周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烏泱烏泱的一大片,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很快開業儀式正式開始,我從計程車裡下來,倚靠著車門點燃一根菸,靜靜的打量舞臺上面的菊田山下,我甚至做好打算了,如果白狼和洪嘯坤沒能及時出現,我就冒一把險,抄槍直接幹掉那個雜碎。
反正我們跟稻川商會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出了事,大不了我把麻煩甩給羅權,讓他去犯愁應該怎麼解決,我不信他會把我丟進島國的警局不管。
島國這邊的開業儀式跟國內區別很大,沒有什麼剪綵、放炮之類的繁瑣儀式,就是幾個嘉賓輪流的絮叨幾句,記者從底下“咔咔”的拍攝一通,就算結束了,看著菊田山下從舞臺上走下來,已經直奔停車場,走到自己的那輛“雷克薩斯”跟前,我有些急眼了,一把踩滅菸頭,右手摸向胸口,徑直走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臺棗紅色的雅馬哈摩托車突然“昂!”的一聲,從旁邊的人行道里驟然躥出,徑直衝向菊田山下乘坐的那輛“雷克薩斯”方向,摩托車上坐了兩個人,全帶著頭盔,看不清模樣,身穿黑色的緊身皮衣。
負責騎車的傢伙“轟轟”的擰著油門,屁股底下的摩托車如同一隻離弦的飛箭一般,後面坐著的那人右手上攥著根一米半長的扎槍,尖銳的槍頭從陽光底下泛著寒光,連線處拴著幾條紅繩,亮銀色的槍管底下用黑色膠帶纏了幾圈,看起來有點像抗戰時期的紅纓槍。
“嗡嗡”的摩托車馬達轟鳴聲,瞬間將廣場上看熱鬧的人們眼光吸引過去,摩托車驟然提速,速度極快的朝著菊田山下瘋狂的撞了過去,此時菊田山下的半個身子剛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