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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竟天身穿一件雪白透亮的襯衫位居當中,身上沒有任何名錶、金鍊啥的掛飾品,但卻是透著一股子別樣的氣質。
“四哥好,久仰大名!”小佛爺猶豫了一下,也微笑著打招呼。
張竟天左手邊是我師父狗爺和文錦,右手邊是跟有過幾面之緣的黃帝、黃帝的旁邊站著個窄眼瘦臉,眼神陰鷲的男子,我記得他好像叫毒藥,在天門屬於“大腦”的位置。
這幫人裡說起來,我和黃帝的關係最尷尬,他先前的兩個徒弟閻王和梧桐都跟我們是不死不休的仇敵,後來他又把王興拉到自己門下,結果王興還好死不死的跟著梧桐一塊叛出了王者,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我們跟王興同樣是生死大敵,我有時候都懷疑這黃帝絕對是老天爺派下來整我的,專門給王者設定障礙。
按照輩分,我比這些人都小,所以我客客氣氣的執手弓腰敬了個晚輩兒禮,樂呵呵的逗比:“小的給師父、四哥、文哥、黃帝哥、毒藥哥請安嘍!各位貝勒爺吉祥!”
“臭小子,老子來石市這麼多天了,你特麼都不知道上門拜訪,是不是跟我賽臉?”師父一巴掌趴在我後腦勺上,不客氣的笑罵:“我寶貝兒徒孫女呢?”
“跟菲菲出去逛街了,您徒孫女昨晚上還做夢哭著喊著找師公呢,今早上睡醒了張嘴就喊要讓師公抱。”我很臭屁的賤笑。
許久沒有見到師父,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本來黑白相差的短髮直接變白了,臉上皺皺巴巴的紋路更像是被暴曬許久的土地,看到就讓人心裡難受,唯一欣慰的是就是他的精氣神還不錯。
“狗哥,他在侮辱你的智商,念夏才多大點,怎麼可能情感那麼豐富。”張竟天梭著嘴角靠了靠我師父。
師父抬手就準備扇我,手都舉起來了,又慢慢放下,嘴巴往上一歪,很實在的憨笑:“我樂意被侮辱,關你屌事兒,我徒孫女是天才,打小我和醫生那個老匹夫就認為她將來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師父和張竟天磨磨唧唧的鬥起嘴,其他人全都湊在旁邊看熱鬧。
看的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特別鐵,不然不會沒大沒小的隨意開玩笑,也看得出來他們屬實沒拿我當外人,不然也不會當著我面這麼嬉笑玩鬧,幾分鐘後,大家紛紛坐好,四哥跟小佛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金三角的風土人情,我則迷惑的打量著這一行人,尋思他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說是走親訪友,這規模貌似太龐大了點,天門有頭有臉的幾位大哥好像全到場了,如果說談什麼正經事,他們臉上的表情又沒有那麼凝重嚴肅,這夥老油條們到底是來幹啥的?
“小三子,聽說這次金三角之行,你們抓了一個叫鄭義的傢伙,那小子可是周泰和的親信吶,大功一件,絕對是大功一件!”冷不丁四哥突然把話頭對準我,似笑非笑的捧著熱茶吧唧嘴巴。
“敢情鄭義是周泰和的親信啊,真是有什麼樣的馬仔就有什麼樣的主子,看看鄭義那個逼樣,我就想象到周泰和長的得有多矬。”要不是四哥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鄭義在周泰和那頭地位如此之高。
“可不是嘛,據說羅家打算撬開鄭義的嘴,然後扳倒周泰和,這買賣要是成了,我小子將來絕逼水漲船高,到時候我都得看你臉色嘍。”四哥手指頭在桌面上輕輕的叩擊,說起話來讓人覺得怪腔怪調。
“四哥,咱可都是實在親戚,我一直把您當成親大哥看,有啥您就跟我直說啥,別這麼陰陽怪氣的笑,整的我毛骨悚然的。”我嚥了口唾沫,直接站起身朝著張竟天鞠了一躬。
“行了,小四!直奔主題吧。”師父從邊上看不過眼,皺了皺眉頭開腔。
關鍵時候還得看師傅,要不然光憑張竟天這個一號裝逼犯能溜我一天。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