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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娃是個飛賊,而且是個慣犯,我相信這樣的人肯定有他自己的手段,就比如當初在火車上,他是怎麼確定我們幾個身上就肯定有錢,這玩意兒可能是常年幹這行積累出來的眼力勁兒,也有可能是他本身就具有什麼非比尋常的手段。
具體靠什麼定目標,我沒有細問他,反正我也沒打算指望這行吃飯。
就近找了家診所給他包紮了一下傷口,陳二娃帶著我們打車來到錢進在裕華區一棟名為“幸福城”的高檔別墅區,那地方怎麼說呢,整體就是那種義大利式的別墅風格,站在小區門口遠遠觀望,從各種豪車來回進出,就能看出來這兒住的人絕對都是非富即貴。
門崗處站了四個穿制服的高大的保安,進進出出的車輛都需要登入,看起來管理很是嚴格,我皺著眉頭問陳二娃,你過去都是怎麼混進這類小區的?
陳二娃乾咳兩聲說,平常我都是換一身好點的衣服,背個公文包直接目不斜視的走進去,要是碰上保安問話,我就說到小區的超市裡買瓶飲料,有的保安不好說話,我公文包裡就備點賣房賣家電的小廣告,把自己說的可憐些,都是出來打工的,一般他們不會太過難為,最後偷摸給他們塞兩包煙,一般也能混進去。
“直接說進去找人不行麼?”胡金眯縫眼睛看著門崗問。
陳二娃搖搖頭說,肯定不行!這種高檔小區的保安很負責的,你要說找人,他們會讓你登記幾樓幾棟,然後打電話確認,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後想進去更難,所以只能博取同情心混進去。
胡金沒好氣的撇撇嘴嘟囔,真jb麻煩,我就不信小區周圍的牆都這麼高,找個矮點好爬的地方翻進去得了。
說完話兩人都望向了我,其實以他倆的本事想要混進去都不難,難得就是帶上我這個累贅,我想了想後說,金哥你和二娃一塊進去,大概踩踩點,我到那邊的公園門口等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陳二娃把具體門牌號告訴胡金,他說要做點準備工作,畢竟撬門也需要工具,約好一個鐘頭後在對面的公園門口見面,就分頭行動了。
我一個人溜達到對面的公園的馬路上,盯盯的望向小區門口,胡金很直接繞著小區周圍轉了幾圈,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影蹤,估摸著已經翻進去了,二十多分鐘後陳二娃一身西裝革履,揹著個小挎包也朝小區門口走去,被攔住以後,我看到他苦著臉和保安絮叨了幾句話,也輕輕鬆鬆的混進小區。
看到兩人都順利得手,我揹著手朝旁邊的公園走去。
高檔住宅小區就是不一樣,附近不光距離學校、醫院很近,就連配備的公園也是建的依山傍水,美輪美奐,公園門口有些擺地攤,賣菜、賣小商品的小販。
一個剃著大光頭穿一身袈裟的和尚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和尚長得眉清目秀,估摸三十多歲,將近四十,盤腿坐在地上要飯,不對!用他們行內的話說叫化緣,安安靜靜的打坐,面前放了個小瓷碗,還有塊髒兮兮的抹布,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佛度有緣人。”
有人路過的時候,隨手丟幾個零錢鋼鏰兒啥的,他也不睜眼,整的就好像真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得道高僧似的,我從他邊上路過,和尚雙眼微睜,朝著我輕嘆一口氣,搖了搖腦袋。
這種江湖騙子慣用的手段,我從電視裡看了不止一回,他們就等著你主動上去搭訕,只要你開口,他後面肯定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堆什麼“大富大貴,天生好命”的說辭,等把你捧的有點找不到北的時候,再猛地告訴你,過陣子你會遇上場大劫,然後就可以收錢買單了。
我也是顯得沒事幹,尋思聽他吹會兒牛逼,打發打發時間得了,就蹲在他面前笑嘻嘻的問,大師是不是看不出來我有點不妥?
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