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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個社會小哥嚎叫著就朝我衝了過來,我趕忙往後倒退,抬腿一腳踹倒跑的最快的那傢伙,隨手抓起牆邊的馬桶搋子當武器來回胡亂掄了起來,試圖把剩下的混子給逼退,我師父雖然教過我不少對敵的策略,可是從來沒告訴過我被人群毆應該咋辦。
靠在門口扎耳釘那個青年狗吠似的嚎叫,捅他!
五六個混子全都從腰後摸出個匕首,虎視眈眈的將我包圍起來,我心說蔡亮從外面幹雞毛呢,半天不進來,瞅準機會一腳蹬在一個混子的肚子上,直接拿馬桶搋往他臉上狂捅兩下,誰知道那玩意兒居然有吸力,吸住那小子的臉怎麼也薅不下來,其他幾個社會小哥趁機全朝我捅了過來。
我當時驚出一頭冷汗,趕忙鬆開馬桶搋返身鑽進了一間廁所裡,將門給牢牢的反鎖上,外面一幫混子全都跟瘋了似的“咣咣”的狂踹廁所的門門,一邊踹一邊罵著各種難聽話。
廁所的門是用那種三合板做成的,本來質量就不咋地,被他們狂轟亂炸似的狠踹,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搖搖欲墜眼瞅著就要塌陷,這要是廁所倒了,我特麼不被這群虎逼給捅成蜂窩煤才叫怪事,我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巡視廁所裡有啥東西能當武器使,除了個裝垃圾紙的小簍以外別無他物。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踹門的動靜好像小了很多,我聽到一幫社會小哥“草泥馬,草泥馬”的怒罵著,不過目標已經不是廁所裡面的我,不由鬆了口氣,踩在馬桶上往外面看。
我見到蔡亮拎著半截拖把杆從幾個混子的包圍圈裡左突右閃,地上已經躺了兩個傢伙抱住腦袋“嗯嗯啊啊”的慘嚎,領頭的那個平頭青年也正兩手捂著褲襠蜷縮在牆角哭嚎,似乎是“命根子”被人襲擊了。
眼瞅社會我亮哥來了,這場仗那不是虐狗嘛,我囂張的推開廁所門,從後面一腳踹在一個傢伙的腰上,隨手撿起來一把彈簧刀,照著另外一個傢伙的大腿“嗤”的一下就紮了上去,頃刻間搞定倆選手。
蔡亮跳起來一記“鞭腿”掃倒倆人,同時拖布杆照著最後一個社會小哥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嘎巴”一聲脆響,拖布杆從中間斷成兩截,那小子也好像被抽了筋似的暈倒在地上。
蔡亮衝著我不好意思的說,剛才廁所門讓反鎖了,費半天勁兒。
我點點頭,攥著彈簧刀走到蜷縮在牆角的那個小平頭跟前冷笑,說吧爺們,誰讓你們整我的?是趙靜還是另有其人?說出來大家都痛快。
小平頭還跟我裝,驚恐的搖搖腦袋求饒,大哥我不認識什麼趙靜,就是想勒索您倆零花錢的,您放過我吧。
“草泥奶奶的花褲衩,你特麼是勒索還是謀殺?自己心裡沒點逼數?”我卯足拳頭重重的懟在他臉上,不過出手好像有點偏,直接給幹到他嘴上了,把我手背硌的生疼,這孫子的大門牙也掉了兩顆,捂著腮幫子“嗷嗷”又慘叫起來。
蔡亮攥著匕首高高的舉了起來。
那小夥趕忙聲嘶力強的哭嚎求饒,是有人花錢讓我們這麼幹的!放過我吧,我什麼都說!
蔡亮從口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一巴掌摑到他臉上罵,吵吵什麼玩意兒,聲音小點兒。
平頭青年抽泣了兩聲說,昨天有個老闆給了我五萬塊錢,讓我今天帶人捅你兩刀,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眯縫著眼睛問他,那你剛才看那個女孩幹什麼?
平頭低聲說,因為昨天那個女孩也在場的。
我點點頭說,那老闆叫什麼?長什麼樣子?
青年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也沒看不清他長什麼樣,他戴著墨鏡,臉上還故意沾著鬍子。
我說,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平頭搖搖頭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