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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興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著,最後我眼睛實在是睜不開了,靠在王興的膀頭就給睡著了,兩三天沒有好好的合過眼,真心累的夠嗆。
早上睜開的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見亮,我和王興的頭髮和衣服全都被晨露給打溼了,昨晚上一夜沒睡好,跟蚊子大戰了一晚上,結果打成了平手,它沒吃飽我沒睡好。
王興跟我的情況差不多,滿臉都被叮的是大包,此刻正“蹭蹭”的撓著小腿肚子說,三子今晚上說啥都得買兩瓶風油精去,咬的老子都想殺人。
一瞬間我被王興的憨樣子被逗樂了,遞給他一根菸說,興哥說實話你後悔不?要是沒和我一塊玩,指不定你現在是某個籃球隊的小草,小姑娘們天天攆著屁股後面送情書,也不至於跟著我受這份洋罪,福沒多享,罪沒少受。
王興打了個哈欠說,快拉倒吧!要是沒和你在一塊,我這個jb學習成績別說上高中了,估計現在正從哪個工地上揮汗如雨呢,後悔?這倆字從來就沒出現過哥的字典裡。
我倆相視一笑,擊掌吶喊:“加油!”頓時驚飛了一群麻雀。
吼完之後,王興乾嘔兩聲說:“咱倆的嘴裡也太尼瑪味兒了,跟酸菜缸似的,待會我就買兩套牙缸牙刷去!”
我哈了兩口氣差點沒把自己給燻懵,我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現在回想起來,在當時那個精神貧瘠的卑劣年代,或許正是因為我和王興之間的互相鼓勵,才支撐我們走過那一段屬於自己的友情歲月。
身上又溼又冷,我倆就從公園裡慢慢跑著取暖。
清晨六點多鐘的時候,狗爺套著個白褂子,腳下踩一對方口小布鞋,揹著手走到我們面前,我倆趕忙站起來行禮,師傅好!如果忽略他腰上纏繞著的粗麻繩兒,我覺得老頭兒還是挺有一代宗師的派頭。
狗爺懶洋洋的拖著長音問,昨晚上睡的還好不?
我和王興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直接自己轉移話題說,這個問題有點小尷尬,你倆可以不回答,男人嘛,可以虛懷若谷,可以低調行事,可以沉默寡言,但是絕不可以沒有自信,什麼是自信啊?
王興甕聲甕氣的說,拳頭和腰桿!
狗爺跳起來,直接一個大腦嘣彈在王興的腦袋上罵,男人的自信是腰包裡的鈔票,老子說這麼明顯,你們是沒聽懂還是跟我裝傻呢?學費,學費,學費,聽懂沒?
我趕忙跑到公園的假山背後,數出來兩千塊錢卑躬屈膝的捧給狗爺說,師父這是我倆的學費,多出來的一千塊錢是我們孝敬您老喝茶的。
看到人民幣,狗爺的嘴角瞬間咧成四十五度,摸了摸我的腦袋誇獎,好徒弟!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
當著我倆面,狗爺蘸著唾沫把鈔票數了兩遍後,直接掖進了襪子裡,太尼瑪猥瑣了,藏錢的地方居然和我一樣。
收好錢以後,他又恢復成武學宗師的模樣,輕咳兩聲說:“既然收了你們錢,我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統統教給你們,咱們先從基礎學起!”我倆奮的點點頭,望向他。
“跟著我做!”狗爺雙腳不丁不八地站好,平平擊出一拳,我和王興如獲至寶,急忙學著他的樣子一起做,狗爺又緩緩踢出去一腳,這樣拳腳運動往復了十幾次,站直身道,鬆口氣說:“熱身完畢,今天我先教你們蹲馬步。”
我頓時有點失望的說,蹲馬步我們都見過,師父你教我們點厲害的吧!
王興附和著說:“就是就是。”
狗爺身子往前猛地一傾,兩步跨到我們面前,一人甩了我們一個“腦瓜嘣”皺著眉頭說,蹲馬步是最重要的基本功,不打好底什麼都幹不成,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樂意學就跟我做,不樂意學你們自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