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和楊偉鵬同時點點頭,誰也沒敢多吭聲,別看大老闆嘴角上雖然掛著微笑,可卻給人一種很森冷很危險的感覺,有點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種殺人犯。
他“嗯”了一聲,抬起腿,又一腳狠狠的跺在那個中年人的腦袋上,然後從手包裡掏出一個造型古樸的鼻菸壺,放到鼻孔底下使勁嗅了嗅,再次望向我和楊偉鵬冷笑著問,小峰跟我說過,有一個兼職的孩子是哪位?
楊偉鵬指了指我卑躬屈膝的說,老闆,是他!
看丫那副狗腿子的屌毛樣,我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好像舉報了我能得五百萬大獎似的,我心說老闆這麼問,八成是要裁人了,也沒說任何廢話,小聲說:“我收拾下東西馬上走,我在咱們舞廳一共上了十四天班,工資能給結算麼?”
老闆皺著眉頭疑惑的問,走?你打算要辭職麼?
我不屑撇撇嘴說,您不是要裁掉我麼?
老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朝我勾了勾手指頭,把我給嚇了一哆嗦,心想難道因為我說話太沖,他要揍我?我猶豫了幾秒鐘,硬著頭皮走到他旁邊,已經從心裡打定主意,他只要敢碰我一指頭,我就往地上躺,然後報警住院訛死狗日的。
哪知道老闆竟然拉開手包的拉練,從裡面拿出來一小沓“老人頭”遞給我說,你一個上學的孩子,跑到這裡打工,一定是很需要錢吧?
我當時直接愣住了,傻乎乎的盯著他手裡的鈔票,沒敢伸手接,我說:“老闆,峰哥說過我的工資是一個月四百,用不了這麼多的。”老闆爽朗的咧嘴一笑,把錢塞進我褲子口袋說,上次你拿酒瓶子捅人的事情,小峰也和我說過,我覺得你這孩子是個人才。
他越是這麼說,我越不能接收這個錢,我爸過去總跟我說,多大肚子吃多少飯,天上不會掉餡餅掉的只能是陷阱,初次見面他就給我一千塊錢,想來讓我辦的事情肯定比一千塊更值錢。
我把錢掏出來,重新放回老闆的手中說:“無功不受祿,老闆不嫌棄我是學生肯繼續收留我,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老闆怔了怔,估計沒想到我會又把錢還給他,沉默了幾秒鐘,仰起頭大笑兩聲,拍了拍我肩膀說:“既然你不肯收這錢,我也不勉強,不勞而獲確實不是個好習慣,今天我給你倆個勞動掙錢的機會。”
說話的時候他從腰後摸出來一把匕首,扭頭又看了眼靠在更衣櫃上的楊偉鵬,指了指那個趴在地上滿臉是血小聲直哼哼的中年人說:“他欠我三萬塊錢,如果你們誰能幫我要出來,我給誰十分之一的提成,另外還送別的好處,想好以後過來接匕首。”
我沒往下接話,只是靜靜打量那個中年人,他歲數跟我爸差不了多少,此刻正渾身狂打哆嗦,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特別的可憐,況且我和人家無怨無仇,也實在下不去手,主要是我心裡還打著別的念頭,我在琢磨老闆這麼做到底是圖什麼?
我猶豫,旁邊跟個人精似的楊偉鵬更猶豫,屋裡的氣氛暫時陷入了沉寂,好半天后楊偉鵬長出一口氣,朝著老闆鞠躬說:“老闆,我膽子小這種事情做不來,我還是願意安安穩穩當個服務生,掙點小錢,夠花就好。”
老闆微笑著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來兩張百元大票遞給他說,拿著買兩包好煙抽,你這種人很務實,起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輩子成不了大氣,不過也犯不了大錯,去吧!以後從舞廳好好幹,虧待不了你!
楊偉鵬感恩戴德的拿著錢退出房間,屋裡頓時只剩下我和老闆還有中年人仨人,老闆也不著急催促,老神在在的點燃一根菸,吞吐著菸圈,我心裡特別的矛盾,老實說我盼這次機會盼了很久,可讓我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動手,我又實在硬不起那個心腸。
一根菸抽完後,老闆望向我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