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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陳花椒那一腦袋花花綠綠的亂糟髮型,我的思緒彷彿一下子穿梭回了幾年前縣城的那個暑假,當時我和陳圓圓都在19姐家落戶,那時候陳花椒很瘋狂的追求陳圓圓,我還扮演過幾天陳圓圓的假物件。
最後跟陳花椒從學校門口乾了一架,我們才算是不打不相識的玩到一起,這一玩就是好些年,現在回憶起來我都覺得有意思,一把摟住陳花椒的肩膀道:“初五生,話說老子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咱倆誰大誰小?”
“論年齡肯定是我大唄,我光是初三就留了三年級!你自己不會算?三哥,我想說的不是這個。”陳花椒乾咳兩聲說:“那時候我挺稀罕陳圓圓的,也確實追求過她,不過跑到19姐家去敲門那事兒,其實是陳圓圓讓我乾的,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同意跟我交往了,後來才反應過來,她的目的應該是讓你冒充她男朋友吧。”
“呃?”我眨巴兩下眼睛,心裡面稍稍有些堵的慌。
陳花椒接著說,那會兒陳圓圓應該已經喜歡上你了,只不過還比較矜持,所以才用這種特殊的方式拉近你倆的關係,本來這件事情我是打算一直爛到肚子裡的,要不是昨天突然看到曹雪,我都記不起來了。
“嗯,那就當你什麼也沒和我說過,我什麼也沒聽到,往事隨風吧!緣分這種東西,很微妙的,過了就是過了,我承認自己偶爾會想起來陳圓圓,但絕對不是愛,就好像每個男人都很難忘記自己的初戀女友,不管是苦是甜,懷念的並不是那個人,而是那段回不去的時光,花椒我還是覺得這個曹雪有問題,雖然說不出來哪兒不對,但我就是感覺怪怪的,蒼蠅那小子怕是墮入愛河了,你平常多注意點。”我苦澀的笑了笑,很生硬的轉移了話頭。
計程車很快開到了王府井,作為全京城最為出名的商業街,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店鬱鬱蔥蔥,百貨大樓更是層出不窮,街頭上人頭攢動,不光有黑頭髮、黃面板的中國遊客,還有很多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形容不上來的繁華,我和陳花椒大大咧咧的遊走於各個商場,就等著什麼人突然冒出來偷襲一下,結果逛了大半個鐘頭,毛都沒等上。
難不成是我猜錯了?曹雪沒問題,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可憐人?
我眼神遊離,餘光時不時的瞟動周圍,愣是沒發現有啥可疑的人。
陳花椒沒心沒肺的仰望四周的建築,時不時的“哇!哇!”驚歎兩聲,我們路過一間教堂的時候,陳花椒吧唧嘴巴說:“將來我和小珂也要到教堂舉行婚禮,真特麼有派!三哥到時候你給當伴郎唄?”
“瞅你那個沒見過出息的樣子吧,就算舉行西式婚禮,咱們也得到歐洲的去,原滋原味,什麼巴黎聖母院,法國啥的,好好浪漫一圈去!”我白了眼陳花椒笑罵。
陳花椒挪揄的哼唧,親哥,巴黎聖母院就在法國。
“就特麼你知道的多。”我沒好氣的呼了他後腦勺一下,望著街上這些如同過江之鯽一般的遊人說:“咱們的兩條金融街如果也按照這種模式幹,一天光是遊客們的消費就能收不少錢吧?回去得找阿貴商量商量,現在的年輕人崇洋媚外的多,整幾間教堂,說不準能見奇效。”
又溜達了十多分鐘,始終沒遇上什麼刀手、刺客,我和陳花椒隨便找了家商場買了點營養品,又打車返回孔老爺子入住的解放軍總醫院,我倆剛下計程車,旁邊公交車站牌就走過來一個戴著棒球帽,穿件花花綠綠小外套的青年。
“趙哥!”青年把帽子往上挺了挺,摘掉臉上的蛤蟆鏡朝我笑呵呵的打招呼。
我定睛一看正是蒼蠅,換了身行頭,蒼蠅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透漏著一股子八十年代非主流的味道。
“現在能確定小雪沒問題了吧?”蒼蠅樂呵呵的把臉上的蛤蟆鏡遞給我說:“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