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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那傢伙打的暈頭轉向,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好像快要斷掉似的,不動還好點,稍微一動渾身都疼的不行,最可氣的是,這傢伙剛才一腳踹在我屁股上,整的我下腹裡咕嚕嚕,感覺跟小時候被那幫壞分子捅了“千年殺”似的。
打我的人嘴裡故意咀嚼著口香糖之類的東西,聲音熟歸熟,但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估計是所裡曾亮的某條狗腿子吧。
我半躺半坐在地上“嘶嘶”的呻吟說:沒錯,我備份了十幾盤呢,二十四小時之內,老子只要不走出審訊室,那些錄影帶保不齊會被寄到哪,比如咱們局長那裡,或者是市委的一些領導手中,順便告訴曾亮一聲,有啥想問的,堂堂正正的過來問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老子就是一個屁民,惹急眼了,捨得一身剮,把他這個大所長拉下馬!
“去尼瑪的!”那人抄起橡膠棍字照著我身上沒頭沒腦的又是一通猛抽。
雨點一般的毆打讓我幾近昏迷過去,身上那些傷口更是血流如注,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脖後頸、胳膊和後背上被血水給浸透了,連續掄了幾分鐘後,那人再次問:告訴我,那些錄影備份都在哪?
說老實話我真快被打服了,兩手讓反銬著,躲都沒法躲,實在沒轍了,我只能嚇唬他:“把你嘴裡的鞋墊子拿出來再特麼跟我對話吧!小逼崽子,別覺得我看不見你,就不知道你是誰,老子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動我一指頭,小心你一家老小的安危,替你主子辦事,你主子就沒提前告訴你,老子是什麼人麼?”
聽到我的恐嚇,打我的人確實沒敢繼續再亂來,只是虛張聲勢的又喝斥了我幾句,我緘口不言,問急眼了就吼一聲:別跟我來這一套,老子當過混子,也做過警察,裡面的條條框框摸的比你門清!
只不過是隔著一層面罩而已,有的人就變得不再是人了,真不知道應該嘲笑社會的世態炎涼,還是所裡的人心複雜,平常在單位裡,一些新人大抵知道我和馬洪濤的關係,不會太為難,一些老油條也清楚我在“勝利大街”上的勢力,對我也算恭敬,操特媽的!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他們像捶傻籃子似的暴躁。
看實在嚇唬不住我,那人“咣噹”一聲關上鐵門離開了。
我蜷縮在地上,心底已經將曾亮這根傻屌記恨上了,心底默默唸叨,老子今天只要順利離開審訊室,不好好伺候你一頓才怪!
打我的人肯定是曾亮安排過來的,狗東西想報仇,之前我在醫院那麼頂撞他,讓他有些下不來臺,再有就是這件事情的計劃者的安排,對方打算一次性搞死我,所以肯定想方設法的把我手裡的備份錄影勒索出來,實在是老子手裡確實沒有,有的話,我真想拿兩盤錄影出來少換幾棍子。
我從地上躺了十多分鐘,審訊室的鐵門開啟了,我聽到曾亮賤逼嗖嗖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這是怎麼回事?老張你是怎麼辦事的,成虎畢竟是咱們同事啊,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緊跟著我頭上的面罩就被拽了下來,眼前猛然一亮,刺激的我半天沒能睜開眼睛,我不適應的眯縫了一會兒,才看清楚曾亮和之前帶我回來的張志站在我面前。
曾亮一臉虛情假意的關心,實際上眼裡滿滿的全是幸災樂禍。
旁邊的張志有苦難言的朝我乾笑著咧了咧嘴。
我吸了吸鼻子爬起來,忍著疼說:曾所,不是張哥打我的,是我剛才不小心卡了個跟頭自己摔得,呵呵
不出意外的話,曾亮是打算放我離開,因為他們實在不敢賭我手裡到底還沒有監控錄影的備份,萬一事情真的敗露,屈打成招,他這個所長就真當到頭了。
看我主動給臺階下,曾亮擺擺手說:老張快點把成虎的手銬解開,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那麼公事公辦的,成虎你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