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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黎強勃然大怒,我佯作滿臉彷徨的小聲說,強哥你看你,好好的急啥眼吶,甭管敬酒還是罰酒,我都不喝,戒了!
黎強掏出來槍的一剎那,胡金也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兩手攥著銀質筷子直接逼到他身前,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黎強拎槍指向我,胡金手握筷子懟在他下顎,唯獨安佳蓓好像沒事人似的左右看著屋裡的擺設,仿若剛剛反應過來,驚恐的望向我們。
黎強眉頭緊皺低吼,趙成虎我對你誠意滿滿,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強哥又開玩笑,請我吃頓飯,就說誠意滿滿,那我明天請您洗個腳,你能貸給我五百萬不?
黎強冷眼瞅著我低吼,你想表達什麼?
我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水,提高嗓門說:想合作就拿出來合作的態度,大家都是飄著來的,誰也別跟誰裝什麼狠人,我趙成虎十幾歲就開始出來混飯吃,不說什麼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但起碼也從生死線上摸爬滾打了好多回,你要是覺得自己行,儘管開槍!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
別看我面上裝的挺剛,其實兩腿都在打哆嗦,這種情況,孫子碰上才不緊張,可問題是我不能露怯,我只要稍稍表現出來一點害怕,黎強今天肯定就吃定我了。
黎強瞟了眼我,又看了看邊上的安佳蓓,猛不丁咧嘴笑了,將手槍重新揣回口袋,朝著我抱拳說,三弟確實不同凡響,這份從容在你的同齡人裡絕對數得上頭籌,既然三弟有心合作,咱們慢慢聊,剛才是黎某唐突了。
我歪了歪嘴,沒有吭聲,胡金手攥著筷子仍舊牢牢的頂在黎強的下巴頦上,我側頭看了眼安佳蓓微笑著說,你也怪累的,不停的使眼色,做小動作,要是有啥話,咱們可以慢慢聊?何必難為強哥呢。
“什麼?”安佳蓓一臉驚詫的看向我。
我指了指包間裡的窗戶玻璃笑著說,反光的,老妹兒,剛才你又是眨巴眼,又是噘嘴皺眉的,我都從玻璃裡面看的清清楚楚,蓓蓓啊,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從崇州市到這裡,我好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能不能告訴我,隱匿在我身邊到底是圖什麼?
剛才透過包房裡的窗戶玻璃,我看的清清楚楚,從黎強拎槍指著我開始,安佳蓓就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做著各種小動作,這倆人之間要是沒關係,我特麼把茶壺嚼碎吞下去。
被我揭破,安佳蓓仍舊還是裝的好像很無辜的樣子,朝著我搖了搖腦袋弱弱的說:“三哥,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啊,我昨晚上睡的有點落枕,脖頸很不舒服,所以剛才才會時不時的扭兩下腦袋,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冷笑說,誤會了麼?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胖子和陳珂為什麼會一坐到吧檯後面的那張椅子就打瞌睡,而你卻好像提前就知道一樣?你告訴我,今天是不是我眼花了,看到你扎馬步的事情其實就是一場幻覺,胖子睡著了,陳珂也剛好在睡覺,結果下午你就收到了兩瓶子搖頭丸,這事兒也肯定是巧合,對吧?那些藥真的是鬼組送過來的麼?
安佳蓓委屈的站起來,將屁股底下的椅子拽開,紮成馬步的樣子望著我解釋,你說的是這樣麼?我最近在學習瑜伽,不相信你可以問問小珂,那些搖頭丸真的是鬼組送過來的,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發誓。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朝著安佳蓓微笑說,也對!你做這些事情肯定都會提前想好一套說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給你道個歉?剛才是我口不擇言了。
安佳蓓深吸一口氣,臉色也漸漸變得平緩,朝我輕聲說,如果我真有心害你的話,現在三哥恐怕早就已經消失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懷疑我,更多可能是因為我的來歷,但我真的無心害你,甚至我還默默的保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