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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餘光牢牢的瞟著山本一熊,那狗犢子完全像是沒事人一樣低著腦袋按手機,當公交車走到第三站的時候,他旁邊一個青年下車了,我仰頭望了眼車廂後面,只見我們的一個兄弟迅速跟了下去。
車子走到第五站的時候,另外一個青年也下車,我們的人再次跟上。
又過了幾站地,山本一熊收起手機,仰頭望了眼四周,站起來往門口的方向挪動,我望向靠在門口站立的安佳蓓,她和我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點頭,小臉緊張的有點發白。
別說她緊張,我其實心底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畢竟我們事先根本沒有彩排過,安佳蓓又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在公交車上做這種事情。
在公交車馬上要報站站名的時候,我按照提前商量好的,擠到門口裝作差點被人推倒的樣子,猛地蹲下身子罵街:“擠個jb毛,把老子鑰匙都給擠掉了。”我蹲下身子堵在公交車的下車門口處,一臉著急的模樣在車廂的地上摸索著,故意去地上抓了兩把,然後拿一雙沾滿灰塵的手有意無意的撥拉著山本一熊的褲管。
“你滴乾什麼!”山本一熊怒氣衝衝的衝著我吼道,臉上的肌肉擠到了鼻樑下面,看起來格外的嫌棄,不過他一張嘴就露了餡,怪腔怪調的口音,讓很多乘客都瞄向了他。
“你以為你丫是大姑娘啊,老子多稀罕摸你,我他媽鑰匙掉在你腳下了,往旁邊讓讓!”我頭也不抬,繼續很鎮定的撥開山本一熊的雙腿從路上摸索,手上的灰塵故意蹭了他一褲腿。
“八嘎!”山本一熊咒罵了一句,往後倒退兩步,弓腰拍打褲腿上的灰塵,趁著他彎腰的功夫,靠在他身後的安佳蓓很是麻利的從袖子中掏出鑷子,飛快的將山本一熊後褲兜的錢包夾了出來,然後又整的好像被什麼人推了一下似的,“哎喲”嬌嗔一聲,整個身子貼在了山本一熊的身上。
幾秒鐘後,安佳蓓離開山本一熊,從我身邊硬擠了過去,同時還拿腳撥了我一下輕聲說:“大哥哥,拜託你讓開一點好嗎?我馬上要遲到啦。”
得到安佳蓓的暗號,我賠笑著往旁邊側了側身子,安佳蓓擠下車,迅速的朝車尾的方向走去。
“你這人也真是,找東西也得讓大傢伙先下了車再找。”一個燙著波浪頭滿臉脂粉的半老徐娘看著安佳蓓下了車,也順勢義正言辭的批評起了我來。
“是啊,你這不耽誤大傢伙的時間嘛!”車廂內的一幫乘客全都滿臉憤懣的抱怨著譴責我,那副恨不得咬死人的模樣就好像我真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彷彿他們的時間就是絕對的一寸光陰一寸金,我苦笑著搖搖頭,這特麼就是國情。
司機和售票員也站起來呵斥我,讓我等會兒再找。
“找到了。”我欣喜的提著一小串鑰匙站了起來,點頭哈腰的朝車廂內的人說了幾句對不起後,跑下公交車,下去以後,我朝著山本一熊伸出一根中指,傲慢的挑釁了一聲:“大傻逼!”
山本一熊肯定不能慣著我,狗熊似的從公交車連蹦帶跳的滾了下來,哪知道他才剛剛下車,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車好像剎車失靈一般“咣”的一下就狠狠的懟在山本一熊的身上。
山本一熊讓撞出去兩三米遠,連騎摩托的小夥連人帶車也摔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哎喲哎喲”的慘嚎。
山本一熊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噴著鳥語,憤怒的走到騎摩托的小夥跟前抬腿就踹。
沒來及的開走的公交車裡瞬間探出來好多腦袋看熱鬧。
這個時候一輛麵包車悄然無聲的出現了,從車裡下來五六個戴著口罩的小青年,我朝著領頭的鄧華輕輕點了點腦袋。
“山本!”鄧華喊叫了一嗓子。
山本一熊完全是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