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出一家最靠譜的讓他妹妹住進去坐月子。
陳暖冬沒有餵奶的經驗,第一次喂還需要有經驗的護士指導,但是小傢伙也是第一次進奶,剛開始不會吮吸,怎麼都吸不出來,急得嗷嗷大哭,後來終於會了,吸得特別用勁兒,而且還又急又快,都能挺聽見響,陳暖冬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寶貝女兒,哭笑不得地說:“你到底是真餓了還是怕有人給你搶啊?”
琪琪也笑了,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孩子:“這小丫頭一看就有福氣。”
陳暖冬回道:“又白又胖,可不是有福麼。”
琪琪繼續說道:“你哥可喜歡她了,一從產房抱出來就一直盯著看,一邊看還一邊跟我顯擺說他外甥女像他。”
哪裡來的這股秘製自信?陳暖冬又無奈又想笑:“她連我都不像,還能像我哥?”
琪琪回道:“你還別說,這丫頭的耳朵還真和你哥的耳朵一模一樣,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就是一個大一個小。”
她哥的耳朵隨她爸,白潤有肉,耳廓挺耳垂飽,特別好看。陳暖冬趕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娘,還真是,和她哥的耳朵一模一樣。
然後又自閉了,憑什麼啊?怎麼就沒一點像我的地方?
陳暖冬氣得不行:“你說這丫頭是不是故意避開我了?跨輩遺傳都沒遺傳到我。”
琪琪笑了:“要怪只能怪你的基因不夠強大唄。”
陳暖冬嘆了口氣,忿忿不平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你以後要是當不了校花,就對不起的你這幅長相。”
琪琪的心很細,輕而易舉地就捕捉到了這句話裡的深層含義,猶豫了片刻,以一種開玩笑地語氣試探性地詢問:“看來爸爸是校草?”
陳暖冬沉默片刻,低聲說道:“確實是校草。”
琪琪輕聲追問:“報志願前,你跟我說過你有男朋友,是他麼?”
陳暖冬比較信任琪琪姐,而且她以前也曾跟她承認過自己談戀愛的事兒,想騙她也騙不過去,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回答:“是他。”說完又趕忙補充了一句,“但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你也別問,問了也沒用。”
“行,我不問。”猶豫了一下,琪琪再次開口,“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只是為了生孩子麼?為什麼只有你自己,孩子的爸爸呢?”
陳暖冬沉默了,很長時間後,她才緩緩開口:“他跟我分手了。我媽改了我的志願,我不想籤志願書,因為我不想去東輔上學,但是他想讓我去東輔上學,還覺得我應該去東輔上學,應該出國,這才是我的人生,而且他還覺得他配不上我,跟他在一起只會耽誤我的前途,然後就和我分手了。”
琪琪大概明白了她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生孩子了:“他以為他是為你好,其實是背叛了你,你那個時候應該很絕望吧。”
“我都絕望死了。”這件事兒已經成了她心中的一道過不去的坎兒,直到現在還能感受到當時的那股絕望,“我不想去東輔上大學,不想出國,我想自己策劃自己的人生,我是個人,不是按部就班往前開的輛火車,但是我媽改了我的志願,我真的崩潰了,感覺自己完全喪失了對人生的把控,我那個時候特別希望他可以救我。”
琪琪嘆了口氣:“他沒有救你,直接把你推進了懸崖裡。”
陳暖冬紅著眼圈,又委屈又生氣地說:“我恨死他了,他就是個自卑的混蛋。”
琪琪:“那你還要生孩子?”
“這是兩回事兒。”陳暖冬回道,“我恨他是我恨他,但是這不影響我生孩子,我想要一個新的人生。”
雖然十八歲就敢生孩子真的太沖動,但琪琪也能理解她當時的選擇:“你還愛他麼?”
陳暖冬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