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冬手中的動作一頓,詫異地回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林季川問:“收拾什麼行李?”
林季川也懵了,比她還詫異:“去海南的行李啊,你還不知道呢?”
陳暖冬一下子就蹙緊了眉頭,難以置信地問:“明天就去海南?不是要等報完志願麼?”
林季川:“改時間了啊。”
“什麼時候改的?為什麼改?”陳暖冬突然有些惱火,為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林季川回道:“一個星期前就改了啊,要去海南住一個月,你爸不是八月份有事麼,所以出發時間提前了。”
一個星期前,她還在和她媽冷戰,現在她才反應過來,那是她媽在對她使用冷暴力,什麼都不告訴她,一個字都不跟她說,或許還覺得根本沒必要告訴她,反正她也沒有發言權和選擇權。
她就是隻風箏,身上的那根線往哪裡牽,她就只能往哪飛。
她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媽?她是親生的麼?——從小到大,陳暖冬第一次產生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
看陳暖冬的反應,林季川就大概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試探性問了一句:“你媽沒跟你說啊?”
陳暖冬咬緊了下唇,心裡悶的向壓了塊大石頭,生氣、委屈、憋屈,但是又無可奈何。
她還能怎麼辦?和她媽大鬧一場然後不去海南麼?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去海南不是她媽一個人定的,是陳林兩家一起定的,她媽只不過是沒告訴她出發時間而已,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只能屈服。
“告不告訴我都一樣,反正我也沒發言權。”陳暖冬嘆了口氣,拉好了吉他包的拉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將包背到了背上,“我要跟然然去看電影,你回去跟我媽說一聲,我下午晚點回去。”
林季川追問:“你不收拾行李了?”
陳暖冬面無表情地回答:“放心吧,我媽會幫我收拾的。”她相信她媽一定會,因為她不可能讓自己女兒因為行李沒收拾完拖所有人的後腿,這樣太丟人了,不是有家教的優秀女孩應有的表現。
此時此刻陳暖冬最值得慶幸的事,就是沒把顧望送給她的鑽戒放在家裡,而是隨時帶在身上。
中午看電影的時候,陳暖冬一個畫面都沒看進去,一句臺詞也沒聽進去,滿心想的都是去海南的事兒。
太突然了,她都沒跟顧望說,還要去一個月,她又是一個月見不到他了,而且她還答應了盼盼要去陪她中考,現在她也要食言了。
電影結束後,陳暖冬實在是沒心思逛街了,於是就和周夢然分手了,從商場裡出來後,她直接攔了輛計程車,上車後迅速報出了廢品收購站的地址。
計程車開到廢品收購站門口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時值酷暑,烈日炎炎,灼熱的陽光把大地烤成了火爐,馬路上沒什麼人,小院內外都靜悄悄的。
這個時間段太熱了,也沒什麼生意,顧望不在院子裡,但是院門也沒關,敞亮亮的大開著,陳暖冬走進院子後第一件事就是從裡面把兩扇大鐵門給關上了,還特意插上了門閂。
顧望正坐在書桌前敲程式碼,因為陽光太刺眼了,所以窗簾是拉著的,而他編程式碼編的又太投入,壓根沒注意到有人來,直到陳暖冬走進他的臥室,他才發現她來了,驚訝又意外,趕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陳暖冬瞪著他說:“你也不把院門關上,東西被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顧望被她這股子女主人的架勢逗笑了,立即承認錯誤:“下一次一定改。”
陳暖冬白了他一眼,反手把門關上了,把吉他扔在地上後,直接把上衣脫了,趁顧望還在發愣的時候,纏到了他的身上,捧著他的臉,連綿不斷地親了好幾下,委屈又捨不得地說:“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