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才不慌不忙地接通了電話。
顧望真沒想到她能接電話,突然緊張地不行,像是五年前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時那樣緊張,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地開口:“你還沒睡?”
陳暖冬沒好氣地回道:“你有事兒嗎?”
顧望不假思索:“有。”
陳暖冬:“有事兒就說,我要睡覺了。”
顧望脫口而出:“我想你了。”
他的嗓音依舊是那樣低醇誘人,很有男人味,像是磁鐵一樣撩到了陳暖冬的心,讓她突然變成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臉頰一下子就紅了,甚至有些發燙。
這個人的嘴,哄人的鬼!
冷靜了好長一會兒陳暖冬才回道:“你是想我了還是想陳聽勸了?”
顧望:“都想。”
“都是你的公主是吧。”陳暖冬忿忿不平地說,“全世界女人都是你的公主。”
顧望趕忙說道:“只有你們兩個。”
原來還只有我一個呢!陳暖冬氣得不行:“只有陳聽勸,她才是你的小公主,我什麼都不是。”
顧望斬釘截鐵:“你也是公主。”
現在形容她是公主已經要用“也”了,已經排在陳聽勸後面了,陳暖冬長嘆了一口氣,懶得再搭理他了:“我要睡覺了,晚上九點半之後別打電話,聽勸要睡覺。”
顧望趕緊追問:“九點半之前能打麼?”
陳暖冬氣急敗壞:“不能!”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但卻依然盤著腿坐在馬桶蓋上,很快她就收到了一條簡訊,顧望發來的,簡簡單單一句話:“晚安,我愛你。”
陳暖冬的眼眶又溼了,又是感動又是心酸,但是感動勁兒過後,又開始覺得自己沒出息,並且是越想越覺得自己沒出息,然後她給周夢然發了個視訊通話,上來就哭著說:“我覺得我特別沒骨氣。”
周夢然正在貼面膜,說話不能張大嘴,僵著臉問:“哎呦,你怎麼了?”
陳暖冬:“他來找我了。”
周夢然直接把面膜揭了,“蹭”一下把臉湊到了螢幕前,震驚又八卦地問:“顧望來找你了?”
“恩。”陳暖冬帶著哭腔說,“沒見面之前,我心裡特別堅定,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但是一見面我就心軟了。”
周夢然接道:“然後你就原諒他了?”
陳暖冬趕緊說道:“我沒有,今天他哭著求我原諒,我都沒答應,甩頭就走了。”
周夢然:“那你不是挺有骨氣麼?”
陳暖冬蔫蔫地回:“然後他今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打了第一個我沒接,第二個我就忍不住了,我還是愛他呀,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我遲早屈服啊。”
周夢然:“那你就屈服唄,你對他還有感情,他對你也有感情,你們倆中間也沒出現第三者,現在孩子都三歲了,屈服不是遲早的事兒嗎?也不丟人。”
陳暖冬:“那不行,他都沒追過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還是我追的他,所以我必須讓他追我一次,再說了,當初是他跟我分的手,我能那麼隨隨便便就原諒他麼?我的尊嚴往哪放?”
周夢然:“媽呀,就你那快要生鏽的水管還妄想尊嚴?我賭一包辣條,一個月,你絕對屈。”
陳暖冬直接懵了:“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搞得我好像很、很……很飢渴一樣……”
周夢然反問:“你不是麼?”
陳暖冬:“我當然不是,我很有原則的,我必須要讓他追我。”
周夢然:“一邊解決飢渴問題一邊讓他追你不行麼?這兩個條件不衝突吧?”
陳暖冬沉默片刻,由衷而發:“你可真是個邏輯鬼才。”
周夢然白了她一眼:“我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