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川的眼神飄忽了一下,與此同時直接否認:“胡說八道!”
陳暖冬暗自舒了口氣:“那你臉紅什麼?”
林季川嘴硬道:“換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你臉會紅麼?”
陳暖冬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臉皮竟然這麼薄。”
林季川舔了舔因緊張而乾澀的雙唇,義正言辭地說:“我告訴你陳暖冬,以後你少胡思亂想,我看上誰都不會看上你,你又矮又醜又笨又無趣,渾身上下毫無閃光點,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這話真的傷到陳暖冬的自尊了,又讓她想到了她媽天天譴責她不優秀的事兒,低著頭毫無底氣的反駁道:“我也不矮吧,我脫了鞋一米六五呢,穿上鞋怎麼也一米六七了。”
林季川:“我只喜歡一米七以上的,不然就是矮。”
陳暖冬有點生氣了,甩了一句:“反正我也不在乎。”轉身就走。
等陳暖冬走了之後,林季川一直沒走,上課鈴都已經打響了他還在樓梯間裡站著,越想心裡越窩火,他在生自己的氣,怎麼就不能好好的跟她說一次話?對她這麼狠幹什麼呀?把她氣走了自己心裡高興是吧?
中午十二點的下課鈴一打響,陳暖冬跟周夢然打了聲招呼就跑了,等周夢然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的時候,林季川也剛好走到了九班門口,他知道陳暖冬跟這個女孩玩的好,平時兩人在學校裡都是形影不離的,但今天卻沒在她身邊看到陳暖冬,不由有些奇怪,主動上前問道:“你知道暖冬去哪了麼?”
周夢然也很奇怪:“不知道啊,我們倆昨天還說好今天中午要一起吃水煮魚呢,但是她今天突然就變卦了,也沒說要去哪,下課鈴一響就跑了。”
林季川蹙起了眉頭,對周夢然說了句“謝謝”,然後走到了水房那一側的樓梯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暖冬的電話,但是她卻沒接他的電話,再打第二遍的時候,已經關機了。他大概明白陳暖冬還在跟他生氣,嘆了口氣,給她發了條微信:“晚上請你吃飯。”
……
陳暖冬確實不想搭理林季川,所以直接把手機關了。還不到十二點十五,她就騎到了顧望的廢品收購站所在的這條街上,現在是大白天,這條街上比昨晚熱鬧多了,臨街的店鋪飯館什麼的都在營業,來來往往的過路人也多,就算再遇到了那幫流氓混混也不用怕。
但是等她騎到了廢品收購站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鐵門緊閉——晚上不開門,白天也不開門麼?這生意做的很任性啊。
想了想,她把自己的腳踏車鎖在了路邊,走上前去拍了拍門,等了一會兒,沒人來給她開門,於是她就把眼睛湊到了兩扇鐵門的縫隙上,輕輕喊了一聲:“有人麼?”
透過鐵門的縫隙,她看到裡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裡的地面上分門別類的堆積著各種各樣的回收回來的廢品,在院子的南面有一座紅磚堆砌的平房,房頂上立著一架老式的太陽能熱水器,正面的牆壁上開了兩扇窗,窗戶的中央是一扇雙開的鐵門,門上還掛著一副老舊的竹簾。
陳暖冬還看到,此時此刻屋子前正站著一個身穿運動校服的女孩,這女孩看起來跟她差不多高,胖瘦也跟她差不多,面板白皙髮質烏黑,留著整齊的齊劉海,扎著馬尾辮,雖然看不太清她的五官,但整體給人一種很乖巧聽話的感覺。
女孩聽到她的敲門聲後並沒有來開門,反而顯得很緊張,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雙手緊攥著自己的校服褲,不安地盯著緊閉的大鐵門。
陳暖冬見裡面有人,於是就又喊了一聲:“請問一下顧望在麼?”
女孩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地衝著門外的人喊了一聲:“我哥不在,你先走吧。”
我哥?這是顧望的妹妹?好像有點認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