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看了一會兒,神色含笑,聲色柔和地說:“她很像我。”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陳暖冬特別不平衡,故意說道:“其實她剛出生的時候像我,你看她臉上的小酒窩就知道了。”
顧望看了陳暖冬一眼,特別給面子的點了點頭:“恩。”
陳暖冬更不平衡了:“你就敷衍我吧。”
顧望笑著說:“我怎麼敷衍你了?”
陳暖冬白了他一眼,然後就不搭理他了。
顧望沒著急哄她,而是說了句:“我還給你買了禮物。”
陳暖冬特別有骨氣:“我不要。”
顧望沒說話,朝著車尾走了過去,開啟後備箱,從最深處拿出來了一個深藍色的禮物盒,拿著禮物盒走回陳暖冬身邊時,他忽然緊張了起來,瞬間變成了一個追求自己喜歡女孩的大男孩,屏著呼吸把禮物盒遞給了陳暖冬,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臉色,輕輕啟唇:“送你的。”
陳暖冬沒有接禮物盒,一臉傲嬌地說:“咱倆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收你的禮物?”
顧望抿了抿唇:“因為我喜歡你。”
晚風徐徐,柳枝輕浮,微波盪漾的湖面映著天上星,粼粼的亮。
陳暖冬沒忍住翹起了嘴角,但很快又壓了下去,把臉往旁邊一扭:“我又不喜歡你。”
顧望怔住了,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說,舉著禮物盒的手懸在半空,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不知所措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自己這麼磨磨唧唧的辦事兒簡直是浪費時間,她說不喜歡就不喜歡麼?這事兒她說的不算。
想明白後,顧望直接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順勢把禮物盒塞到了她的手裡,言簡意賅:“拿著。”
他親的那一下還挺用勁兒,陳暖冬的臉上紅了一塊,忿忿不平:“我讓你親我了麼?”
顧望這才問了一句:“你讓我親你嗎?”
陳暖冬:“我不讓!”
顧望笑了:“親都親了,這怎麼辦?”
這人!
陳暖冬又氣又無奈地看著他,忽然發現他現在的樣子特別像是一個追女孩時耍無賴的高中生,恍惚間她又想到了那張印在安市一中門口光榮榜上的學生照。
學生照上的他面板白皙,髮型潮酷,五官已初見稜角,眉宇間全然彰顯著翩翩少年的飛揚與自信,活脫脫一個乾淨清爽的大男孩。
意氣風發,鮮衣怒馬,怪不得有那麼多女孩喜歡他。
現如今將近十年過去了,十年間他歷經了無數坎坷與挫折,為了能夠活著,他付出了很多,少年時的那股飛揚與輕傲早已被現實磨平了,但是這些磨難卻沒磨平他的信念與氣概,眉宇間釋放出的感覺已然由青澀變為了成熟,他從男孩變成了男人。
“那一整年,我一直住在一中對面。”或許是夜色太靜,又或許是晚風太涼,撫平了陳暖冬心頭的焦躁和茫然,她怔怔地望著他,不由自主地開口,“你應該還記得那個機械廠家屬院吧?我就住在那個家屬院裡。”
已經十年沒回去了,顧望對安市的印象早已沒有初來西輔市那樣深刻,反應了幾秒鐘才想起來她說的是哪裡,緊接著心頭就像是針紮了一樣疼,他的公主,竟然住在那種地方。
“我在一中門口的光榮榜上看到了你的照片。”陳暖冬繼續說道,“學生照,很帥。”
顧望伸出手,輕輕地捧住了她的臉頰,專注又深情地望著她:“然後呢?”
陳暖冬實話實說:“然後我又開始不平衡了,憑什麼你那個時候不屬於我。”
顧望像是陳述一件事實一樣,語氣平靜地回道:“我是你的,一直是。”
“可是你跟我分手了。”陳暖冬還是委屈,委屈得不行,“你把我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