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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本身像吃了炸藥桶似的林恬鶴見我低三下氣的賠禮道歉表情緩和了很多,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說,我不是第一次被人打進醫院,但是我煩別人背後偷襲,這件事你說怎麼辦吧?
這種時候,我除了裝孫子給人繼續道歉以外別無選擇,我腰桿又往下弓了弓,都快垂到褲襠裡頭,就是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我錯了!”加上我嘴裡口故意含口唾沫,說話的語調聽的也不太清晰,感覺跟哭了似的。
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好好的,我嗓子突然有點發癢,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誰知道花五百塊錢僱的那個中年大叔頓時間像是抽羊角風一樣,撲倒我跟前甩手就是一個大耳摑子扇到我臉上,直接把我打的眼冒金星,一屁股崴到了地上,我這才想起來之前進病房的時候跟大叔商量過,只要我咳嗽兩聲他就揍我。
我忍不住埋怨自己,好端端的咳嗽個什麼勁兒,真是搬起石頭狠狠的砸了自己腳,我兩手撐地剛要爬起來,大叔又是大巴掌甩在我臉上,當時我死的心都有了,我跟大叔約好的是讓他打我三巴掌,莊稼人一膀子力氣,抽我都是往死裡打。
幸虧林恬鶴他爸媽及時給攔住了,林恬鶴他老子不愧是當大領導的人,表面功夫做的一套一套的,兩手推著大叔勸阻說,孩子有錯咱們就好好教育,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那大叔也真是個實在人,噴著唾沫大聲嚷嚷“還有一巴掌”,推開林恬鶴他爹,衝到我面前掄圓了膀子就又是一耳光呼了下來,我鼻子和嘴巴當時讓幹出了血,我坐在地上是真哭了,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給錢喊爸爸不說,還讓這頓打。
連續抽了我三巴掌,大叔消停了,林恬鶴一家人也消停了,屋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女人家到底還是心軟,林恬鶴他媽看我鼻子和嘴巴都出血了,攙扶起我到廁所簡單沖洗了一下。
我一邊往臉上撲水一邊抽泣著跟他媽求情:“阿姨,您給叔叔說說好話吧,我是真知道錯了,求求您讓叔叔把我們的案子撤銷吧?我們還有幾個同學被關在派出所裡呢。”
她媽挺好說話的,點了點頭說:“以後千萬別隨便跟人動手了,別人打壞你,你父母會心疼,你打壞了別人,別人父母也心疼,知不知道?”
我像個乖寶寶似的狂點腦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回我可不是裝出來的,是剛才真被打到鼻子了,看我哭的傷心,林恬鶴他媽拍了拍我肩膀安慰,別哭了孩子,以後和我們家阿鶴當個好朋友。
我抽抽搭搭的“嗯嗯”了幾聲,從廁所出來,林恬鶴他媽把他爸拽出了病房,房間裡只剩下我和林恬鶴、大叔仨人,大叔真是個實在人,輕輕靠了靠我胳膊小聲問我,跪不?
生怕讓林恬鶴看出來端倪,我趕忙側過腦袋朝他搖了搖頭,林恬鶴坐在病床上狐疑的看了看我們“爺倆”說:“叔,麻煩您出去一下,也讓我爸媽先別進來。”
大叔別的聽出清,這句話聽的倒是挺利索,一蹦一跳的躥出了病房。
林恬鶴從病床上坐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和我對視了幾秒鐘後說:“趙成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故意給林小夢那個婊砸當槍使?”
我急忙搖搖頭說沒有,心裡卻罵不傻逼你能幹出這事麼?
林恬鶴望了眼病房門上的小視窗壓低聲音說,那大叔不是你爸對吧?我既然想整你,肯定把你的底細調查的清清楚楚,你爸和你媽離婚了,你爸現在從監獄裡服刑呢,對吧?
我心裡“咯噔”跳了下,愕然的望向林恬鶴,暗道這次看來真是踢到鐵板了,這林恬鶴看起來五大三粗,居然還是個這麼有心眼的狠人,還沉默了一會兒後點點頭說:“他是我花錢僱的,但我是真認慫了,希望鶴哥高抬貴手,放我們兄弟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