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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蘇天浩反扭著胳膊蠻橫的推進會議室裡,進屋前他湊在我耳邊低聲說:“別輕舉妄動!”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警告還是提醒,反正那一刻真的是心如死灰,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是現在這般絕望,為了調查清楚到底誰是內鬼,上帝不惜把程志遠父子要挾到不夜城來,可想而知他的態度和決心,我想我這回恐怕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吧。
這次的計劃我本以為天衣無縫,但是卻少算了兩個大細節,第一是上帝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第二就是沒想到口口聲聲說要掙大錢的程志遠會指證我,所以才會落入此刻孤立無援的處境。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笑,自打走上這條道以來,陰謀陽謀的算計了人那麼多次,總覺得自己腦子還行,運氣也不錯,可沒想到最後會死在一個平常都不放在眼裡的二世祖手上,真是特麼造化弄人啊。
把我推進會議室以後,一幫大掌櫃紛紛落座,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正中間的位置,像是一隻隨時等待扒皮的小狗一樣的可笑,上帝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低垂著腦袋朝我邪笑說,小傢伙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麼?我再給你次機會,為自己辯解,說實話你這樣的新鮮血脈我真不捨不得弄死。
我抽了口氣說,帝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敢拍著自己胸脯發誓,我沒碰過藥,如果說一句瞎話天打五雷轟,我和程志遠有仇,程志遠擺明是在坑我,您想如果我真是程志遠的下家,他會這麼輕易把我交出去麼?那樣以後誰還敢和八號公館合作!
我心說反正也要死了,發個毒誓啥的也無所謂,再說了,我只是發誓說我沒碰過藥,我確實也沒碰過。
劉胖子一臉奸笑的冷哼,省省吧,小逼崽子,這年頭誰還相信發誓!
狗日的剛才讓上帝打了腿三槍,此刻仍舊血流如注,居然還能這麼精神抖擻,我都懷疑上帝的子彈是不是道具,同時對劉胖子的恨意更加刻骨銘心,倘若我今天能夠逃出生天,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帝不滿的看了眼劉胖子,後者趕忙縮了縮脖子沒敢繼續出聲,上帝走到我對面聲音沙啞的問,你認識程志遠多久了?
我想了想說,認識半年多了,但是正式打交道只有一個來月。
上帝從後腰摸出來把手槍頂在我腦門上,然後往下慢慢移動,像是自言自語的小聲問,怎麼認識的?
我想了想,就把從他收老狼錢暗算我,然後我又反偷襲,再到我打算去職高收人的事情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時間對我來說不多了,能多苟活一分鐘就苟活一分鐘,我竭力把事情的具體經過都描述的清清楚楚,我說話的功夫蘇天浩就從旁邊不停的打電話,上帝面無表情的聽著。
等我解釋清楚,蘇天浩也朝上帝點點頭說,老大,人已經到了,這會兒就在樓下。
上帝陰測測的甩了下眼前的頭髮說,把他帶上來。
蘇天浩點點頭出門,不一會帶著個大腹便便帶著眼鏡的胖子推門走了進來,這胖子我也認識,正是當初蝦哥讓我去找的那個職高的馬校長,馬校長一臉的謹慎,走進屋後朝著屋裡的所有人抱拳作揖:“各位大哥好!”
上帝走過去拍了拍馬校長的肩膀說,別緊張,我最尊重你們這種文化人了,我是趙成虎的哥哥,請您過來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在職高的具體情況,您一定要一五一十的跟我說哈,不然我可能會打攪您的夫人和女兒。
馬校長打了個哆嗦,趕忙點頭,語速飛快的將我在職高的種種劣行說了一遍,包括我和程志遠幹仗,還找人堵了學校門口的事情也一字不漏的交代出來。
上帝微笑著問他,也就是說我弟弟和程志遠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水火不容?
馬校長點點頭說,趙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