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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後,我從急診室的走廊裡安慰蘇菲,雷少強和王興忙前跑後的幫著給蘇菲的爸媽交各種費用,旁邊坐了個穿灰色老式西裝的中年人,那人挺奇怪的,腦袋上扣著破草帽,擋住多半張臉,看不清楚具體模樣,他手邊還放著根拖布杆。
我問蘇菲,他是誰啊?
蘇菲搖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是醫院打掃衛生的吧?
我也沒太當成一回事,跟蘇菲繼續說別的,沒一會兒打人的胖子來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胖子不光自己來了,竟然還帶著個老熟人,只不過我和這個熟人的關係很奇怪,我認識他,他並不認識我。
眼瞅著他們倆人朝我們走過來,我下意識的將蘇菲拉到身後,一眼不眨的盯著站在胖子身邊的青年笑著說,世界還真是小啊!大哥也是s縣的吧?咱們是老鄉。
胖子帶來的幫手竟然是高利,就是掌控我們縣城客運站的那兄弟倆,上次我在茶館跟高勝和大老闆見過面。
這高利我是透過林昆他爸給的資料認識的,跟資料上的照片差不多,高利本人顯得更加壯實,小短頭豹子眼,八字眉特別的粗重,穿件白色t恤,胳膊上有紋身,標準的社會人打扮。
胖子見到我後,立馬就跟被誰踩著jb似得,直接蹦起來嚎叫,二哥就是他!就是這個小逼崽子剛才帶了十多個人打我的。
高利聽到我自稱是老鄉,表現得也挺意外的,上下打量我幾眼兩聲橫著臉說,你認識我?也是s縣來的?
我歪了歪腦袋,微笑著說,我以前跟過大老闆,前幾天還和您大哥和老闆一起喝過茶的。
我也不知道大老闆有沒有跟他提過和我合作的事情,沉思了幾秒鐘後說,二哥我叫成虎,不知道您聽過麼?
本來以為我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高利應該懂我的意思,誰知道這逼是個火爆性格,直接急眼了,指著我腦門就走過來罵,你算他媽哪根蔥,我認識你是個卵!小崽子看在咱是老鄉的份上,打了老肥的事情,拿一萬塊錢處理吧。
我摸了摸鼻樑有點犯懵的說,誰給誰一萬?
高利直接給氣笑了,跟胖子互相對視一眼說,老肥你真是被智障小孩給打的?
胖子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窩囊,給自己找臺階下說,他們剛才去了十多個人,而且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高利“哦哦”了兩聲說,小孩兒咱們都是老鄉,估計我跟你家裡大人可能還認識,不廢話,你給我拿一萬塊錢,這事兒了了,以後在崇州市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
這個時候,王興和雷少強也剛好抓著一堆收費單子回來,王興舉起旁邊的垃圾桶就走了過來罵,找你麻痺!真拿自己當社會大哥大了?
雷少強借下來皮帶纏到手背上當手套,擋在高利和胖子的身後,我們仨人呈犄角陣勢將他們包圍起來。
眼見要開幹,蘇菲趕忙也站到我旁邊,恢復了她一如既往的彪悍模樣,我說:“打架的事情,跟女人無關。”
蘇菲咬著嘴皮搖頭說,我不打架,但是別人欺負你肯定不行,就算捱打我也要跟你住一間病房。
本來挺感動的一句話,讓雷少強瞬間給破壞了,雷少強賤嗖嗖的笑著說,菲菲姐真是一條好漢子,這事兒完了咱們拜把子,你老大,我老二。
我白了他一眼罵,滾蛋!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突然“叮”一聲開了,從裡面跳出來四個年輕人,一色的板寸頭,戴著墨鏡,穿著緊身v領的短衫,脖子上金光閃爍的大粗鏈子,腳下是阿迪達斯的運動鞋,胳膊上刺龍畫虎,一看就不是善類。
為首一個穿紫色t恤的年輕人囂張的朝著高利喊:“二哥,誰他媽給咱鬧事!我弄死他!”
“你們亂喊什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