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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盯的望著手機螢幕,心裡面有種說出來的感傷,腦海中不停閃爍著跟倫哥認識的種種,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倫哥不可能有今天的我,更不會存在今天的王者。
蒼蠅遞給我一支菸低聲道:“三哥,別想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不相信老天爺真要亡咱。倫哥沒做任何惡事,如果這樣老天爺要咱抵命,那你我無話可說。”
我吐了口菸圈咧嘴苦笑:“沒啥,我就是心裡面堵的慌。”
直到最後一刻,倫哥其實都未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根據媒體的報道是警方的談判專家報道有功,其實我心裡特別明白跟勞什子的談判專家逼毛關係沒有,不過是因為四哥最後的那一叩首罷了。
歸根結底,我們這一圈人其實都不是惡魔,既沒有一顆喪心病狂的心,也做不出慘絕人寰的事兒,如果換成另外一個悍匪杵在倫哥的位置上,即便不增添殺戮,至少也得整出點震驚國內的大事件,可倫哥卻什麼都沒做,最後只因為四哥的三言兩語,直接放棄了自己擁有的優勢,有人覺得是倫哥傻帽,還有人認為是他的心理素質太差,只要我明白,放掉那幫學生是因為倫哥骨子裡的那一抹除之不去的良知。
我和蒼蠅正隨意閒聊的時候,手裡的電話終於響了,是張竟天打過來的,我忙不迭接了起來:“四哥,怎樣了?”
四哥簡練的回答:“好訊息是阿倫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壞訊息是他能不能被判死,我心裡一點數沒有,從被抓以後,他直接被送到了某個鄉鎮派出所審訊,名字也被改掉了,我的關係查不到具體情況,但有一點很明白,京城的大佬不光要抓他,還想抓你,你不落網,這次抓捕行動不會結束。”
我抿了抿嘴角反問:“我如果落網呢?”
“你和他都會被判死!”張竟天長舒一口氣道:“阿倫被抓,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警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你想走想留,都不太受掌控,壞處是一旦他把罪名全扛下來,我沒有本事幫他周旋。”
我咬著嘴皮呢喃:“四哥,我沒別的訴求,只希望保全他一條命,他只要活著,後面的事情我傾家蕩產也會想轍,拜託你了。”
張竟天咬牙低吼:“我比你更希望能夠保全他一條命,我他媽找我的上家,我上家告訴我,行刑之前會安排我們見一面,你想過我一個當師父是什麼感受麼?我養了阿倫十多年,雖然沒想過讓他為我盡忠盡孝,了也他媽不希望我送他走,你能理解我什麼想法不?”
我張了張嘴巴氣虛的喃喃:“我對不起四哥。”
張竟天深呼吸一口氣苦笑:“三子,你得明白,國家機器一旦咆哮起來,誰往跟前湊,誰他媽就是一個死,王者有多能力我不清楚,但天門肯定沒辦法在這場漩渦當中獨善其身,聽我一句勸,別讓你師父難受,趁著能走,趕緊走,否則的話”
我摸了摸自己額頭反問:“四哥,你說我還能走麼?”
張竟天頓時陷入沉默,我們彼此心裡其實都特別明白,石市的事情響了以後,我就徹底淪為了通緝犯,不止是青市、石市,可能整個國家範圍內都會掛上我的照片,不論從哪條路線走,我都再難跨出國門。
張竟天嘆了口氣慘笑:“我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把自己名聲搞的如此響亮,真的。”
我摸了摸鼻樑訕笑:“我也是,不管咋說,走到這一步我可能後悔了,但真想過往後退,我師父拜託你照顧,如果我能挺過去,來日必定五體投地的叩首感激,如果我挺不過去,四哥麻煩了!”
四哥肯定明白我指的“麻煩”是什麼意思,停頓幾秒鐘後低聲道:“阿倫是我徒弟,狗哥也算我半個師父,能做到的事情我不會推辭,做不到的我不會誇口,假如我能跟阿倫見上面,一定會給你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