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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抿嘴淺笑:“沒那麼嚴重,他比你還要怕死,越是怕死的人越不敢太瘋狂。”
我搖了搖腦袋說:“怕死是因為捨不得現有的物質,可如果物質都被人搜刮一空,還惦記啥?還懼怕啥?”
別人我可能不瞭解,但對於賀鵬舉的心態我不說百分之百能掌控,至少也能體會一多半,唐貴從他轉走一部分錢,估計已經讓他夠上火了,如果這次又被我們聯手坑一大波資金,十有八九這老小子得瘋,陷入瘋狂的人最可怕,陷入瘋狂的陰逼更是嚇人。
所以面對賀鵬舉的時候,我其實挺猶豫的,一方面我特別想不遺餘力的打壓他,壓榨漕運商會,另一方面我其實又特別怕自己真把他掏空,這傢伙會不管不顧的抱著我一塊跳樓。
眼瞅著站在門口的么雞一個勁的朝我們的方向眨巴眼,我尋思繼續嘮下去保不齊什麼環節會出現問題,畢恭畢敬的起身朝著江老握手道:“江老,事情就拜託你了,祝您在裝逼成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哈哈,那暫時先這樣吧小趙,有什麼事情你我再繼續溝通。”江老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蜻蜓點水一般跟我碰了碰手心,抱起我送他的那尊“純金關二爺”掉頭就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杵在原地楞了幾秒鐘,搖搖腦袋,也轉身往賓館門口走去。
走到賓館門口,么雞橫眉冷對的瞪著我,兩隻眼珠子鼓的溜圓,咬牙低吼:“趙成虎,你玩的真下乘,口口聲聲告訴我家二爺江遊信不過,結果你自己私底下整這事兒,呵呵”
我理直氣壯的出聲:“我是過來探他底細的,結果發現這個老逼養的應該屬於江湖術士那個級別的,坑蒙拐騙可以,真辦實事差點勁兒,信不信你隨便。”
么雞斜楞眼,皮笑肉不笑的側過去腦袋。
“走吧,罪!”我沒再繼續搭理他,衝著罪擺擺手,直接朝停車場方向走,結果我倆剛走到停車場的時候,賀鵬舉臉色陰森的從一臺“霸道”車裡下來,跟我正好走了個臉對臉。
我楞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打招呼:“巧了哈二哥。”
賀鵬舉捏了捏鼻頭,從兜裡掏出一塊表盒道:“嗯,確實挺巧的,我也來給江遊送禮。”
我搓了搓手,挪揄的訕笑:“二哥,我要跟你說,我是過來純粹是為了踩踩點,你信不?”
賀鵬舉拉著長音輕笑:“信,你說啥我信啥,幾斤重的純金關公像隨隨便便拿出來踩點,三弟兜裡的子彈確實挺充裕,行了,話嘮七分滿,剩下的三分是咱們各自的臉。”
罪橫著臉出聲:“賀老二,你說話時候最好注點意,別拿我們當你父母,啥難聽往外說啥。”
“罪,消停一會兒。”我瞪了一眼罪,表情誠懇的看向賀鵬舉道:“二哥,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江遊不是善茬,這傢伙辦不成你我的事兒,你這會兒情緒有點焦躁,我建議你回去好好琢磨兩天,然後再做決定。”
賀鵬舉粗暴的打斷我,濃眉倒豎獰笑:“夠了!趙成虎,你說你總磕我一個人坑是不是有點太沒勁了?你做人不位元麼猴精?假如這個江遊真一點用沒有,你會捨得往出送那麼大的禮?你不傻,別人也不是缺心眼,我的跟我上家的關係絕對沒有你和羅權到位,我相信你之所以會來找江遊,肯定是跟羅權透過電話了吧?”
我無語的吐了口唾沫道:“賀老二我發現你真有點好賴不分,跟你說正經的,你感覺我好像要坑你,正兒八經坑你的時候,你腦子又轉的比陀螺還快。”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一臺“路虎”從停車場裡開出來,“嗶嗶”按了兩聲喇叭,我倆讓到旁邊,賀鵬舉摸了摸下巴頦上泛白的胡茬低聲道:“普通老百姓賺臺路虎可能得不吃不喝十幾年,你我這種正兒八經開路虎的興許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