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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魚陽呆滯的望著眼前的人和物,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當青春老去,年華消逝,這群名為兄弟的傻子卻寸步不離的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翹首以待,靜候時光,以待流年,他們都在,真好!
小佛爺振臂一呼:“狗日的裝深沉,揍他!”
一群人呼的一下朝著我倆撲了過來,簇擁在他們的身邊,能夠感受到他們的體溫,能夠體味到他們的心跳,能夠清晰的聽見他們的笑罵嬉鬧,那一刻我落淚了。
被蔡亮和胡金還有宋子浩高高拋起,我聲音很小的呢喃:“幸福的眼淚原來是甜的。”
打鬧過後,哥幾個照顧我和魚陽換上嶄新的西裝,小佛爺順手將“邁巴赫”的車鑰匙拋給我,粗聲粗氣的咧嘴笑道:“記不記得頭回去濟市,見到邁巴赫時候,你嘴巴長的能塞進去半塊磚頭,哥那會兒就心想,這輩子說啥得幫你整一臺開著。”
魚陽往手腕上扣著“萬國”錶帶,酸不溜秋的嘟囔:“你們都雞八飄了,連邁巴赫都特麼敢租了”
我抽了口氣,抻手將車鑰匙還給小佛爺搖搖腦袋出聲:“哥,家裡正是用錢的時候,別瞎折騰,一臺邁巴赫至少能幫著蔡鷹減兩年”
儘管我這小半年一直都在寮國監獄服刑贖罪,但家裡的情況基本上還是能夠掌握的,為了成功將倫哥引渡出國,之前我委屈蘇天浩和羅權將王者在金融街的全部股權轉讓給政府。
青市、石市的大部分產業早已兌換成現金讓小佛爺贊助給了寮國、緬甸、越南當晚上參與抓捕我們的三國巡邏隊,阿國的安保公司賣給了安固士的詹韜,現在的王者雖不能說一貧如洗,但絕對不會特別寬裕,更不用說我們還得想辦法出資替還在牢裡的幾個虎犢子打點。
蔡亮笑呵呵的問我:“這車不是咱買的,你記得龍少康不?”
“龍少康?”我迷惑的眨巴兩下眼睛,名字很清晰但印象卻不太深,琢磨了好半天我才突兀的想起來,龍少康不就是後期從濟市跑到青市的那個紈絝嘛,仗著家裡有點軍方小背景,有模有樣的整了個“龍門”,差點沒讓我把他屎給幹出來。
“梧桐還記得不?”胡金豁著大白牙憨笑:“龍少康就是梧桐現任的姘頭,呸準確點說兩人前段時間結婚了,我和亮子、誘一塊去參加他們婚禮的,見到我倆,小夥還以為我們是來尋仇的,差點沒當場跪下。”
魚陽詫異的問道:“完事你們就詐了人一臺車?”
胡金搖搖腦袋:“錯,準確的說是梧桐死活求著給我們的,三子魂斷瀾滄江,王者群龍無首,梧桐害怕我們這幫亡命徒幹出喪心病狂的事兒。”
我笑著擺擺手道:“別扯了,抓緊時間去二監,今天欒建出獄。”
半個多小時後,青市二監門口。
凝望著黑色的鐵漆大門,小佛爺他們依次下車,我和魚陽因為身份的原因,只得坐在車裡等待,腦子裡禁不住回映跟欒建認識以來的時光,想著想著嘴角不由咧開,魚陽聲音很小的喃喃:“怎麼也不在這裡”
“誰不在?”我好奇的問他。
魚陽搓了搓臉頰,擠出一抹笑容敷衍:“沒誰。”
終於,監獄的鐵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來兩個身影,兩人正罵罵咧咧的互相推搡。
“你就是個大傻逼,跟你說多少次了,別特麼當外人面喊我瞎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混呢,咱幾個我和樂樂入夥最晚,論輩分也是我喊你哥。”
“去你爹老籃子的,你咋那麼能裝逼呢,你要不是班頭,鬼才樂意喊你瞎哥,別以為老子不知道,每次我喊你瞎哥,你都跑到廁所裡狂笑,咱這幫兄弟裡,除了罪,就你最特麼得大哥真傳,陰損的一逼”
看著倆人,我會心的笑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