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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很友善的擺擺手道:“坐吧,都坐下,讓大家久等了,特別抱歉!”隨即他又看向我問道:“你就是小趙吧。”
“老哥咳咳老闆您好。”我下意識伸手問好,但是又發現自己連對方姓甚名甚都不清楚,所以稱呼的比較尷尬。
“我也姓詹。”他衝我微微一笑。
我忙不迭再次打招呼:“詹總您好,之前我的事情多虧您仗義相助了,真心感謝!”
自稱姓詹的中年男人擺擺手,很自然而然的坐在正坐的位置上笑著說:“哈哈,朋友之間互相幫忙,謝字收起來,況且我們公司在阿國的工程,貴公司也沒少出力。”
李亞超拿出幾份檔案放到呂總的面前道:“老闆,這是關於偉人紀念堂和政府行政中心採用咱們公司抗震支架的幾份報告單,需要您親自簽字。”
“好,小趙你稍微等一下哈。”詹總朝我歉意的笑了笑,拿出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拿起那幾份檔案認真的看了起來。
聽到李亞超的話,我不禁有些心驚,偉人紀念堂,市政府行政中心,這種專案可不止是有多少錢就能輕易拿下的,那需要足夠的口碑和過硬的產品質量,外加上不菲的人脈關係,過去我竟然從來沒聽說過“安固士”這家公司,看來自己真的是孤陋寡聞了。
我點點腦袋,從旁邊不漏痕跡的觀察他,這個呂總怎麼說呢,模樣長得很一般,不過身材保持的很好,精幹但並不顯消瘦,留著個半長不長的剪髮頭,穿一身灰色的修身西裝,放在人群中一點都不起眼,就感覺像是個公司裡出來的那種普通小白領。
但如果跟他對視的時候就會發現,他的眼睛特別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就是讓人有種莫名的畏懼,我從十多歲就在社會上混,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社會大哥,企業老總,包括體制內吃財政的領導們我也接觸過很多,但是沒有人有他的那股子氣勢。
按照正常情況,這種令人心悸的氣勢不應該存在於他這樣一個生意人的身上,可我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
約摸十多分鐘後,他處理完手頭上的檔案,將臉上的眼鏡框摘下來,揉搓兩下太陽穴朝著我露出一抹笑容:“讓老弟又白白等了這麼久,實在是抱歉,這樣吧,差不多快該吃晚飯了,我請你,咱們現在不談公事,一切擺到飯桌上去聊,小李你去訂地方,訂兩間房,包括小趙的那幾個朋友。”
李亞超點點腦袋,掏出手機走到了屋外。
幾分鐘後,我們一行人乘坐幾輛“凱迪拉克cts”離開了安固士的公司總部,這次我和陳圓圓、劉雲飛總算有機會坐在一臺車裡面,我看向陳圓圓輕聲問:“沒有受委屈吧?”
陳圓圓有些失神的搖搖腦袋說:“沒有。”
“以後不許亂跑了,多讓人著急。”我嘆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那些埋怨的話沒任何意義,只能讓她更加內疚。
陳圓圓的眼睛瞬間紅了,咬著嘴角,聲音很輕的說:“成虎,我真的只是想幫你,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我懂,我什麼都懂。”我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又看向劉雲飛問:“你倆確定沒有看那儲物櫃裡的東西吧?”
劉雲飛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狼頭紋身回答:“沒有,儲物櫃裡就一個檔案袋,檔案袋封面有標準地址和一個電話號碼,本身我想自己來京城的,她說什麼都不肯給我,實在沒辦法了,我才護送她過來。”
我笑著看向陳圓圓問:“圓圓,你是透過什麼方式混進那家高爾夫球場的啊?”
劉雲飛咧嘴笑道:“她比我有法子,不知道透過什麼方式混到高爾夫球場去上班。”
“不簡單,咱家的女人都是智慧與美貌並存的。”我朝著陳圓圓翹起大拇指,順勢拍了拍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