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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傢伙陰沉的一笑:“好啊,我給你個地址,你打車過來唄,咱倆一塊聊聊盡興的事情。”
我不屑的冷笑:“快拉倒吧大兄弟,你連跟我碰面的勇氣都沒有,使啥帶給我快樂?你這通電話打的一點意義都沒有,非但沒給我帶來丁點心理壓力,反而讓我發現你沉不住氣。”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那頭的傢伙嗓門驟然提高。
我粗暴的壓過他的嗓門,厲喝:“你愛雞八誰誰,認識你我能長命百歲是咋地,行了,別扯淡了哈,長途加漫遊挺貴的,你要真是個人物就扛把加特林過來突突了我,我擱廣場上看升旗呢,一直到天亮為止你都有機會。”
說罷話,我直接掛掉手機,歪了歪脖頸朝著白狼和皇甫俠微笑:“小夥貌似有點焦躁啊。”
“哥,能聽出是誰不?”皇甫俠趕忙問道。
“啪!”的一聲脆響,白狼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皇甫俠的後腦勺上,撇嘴問:“你能感覺出我剛剛哪根指頭髮力不?”
“”皇甫俠憋屈的舉起拳頭,估計是衡量了一下自己和白狼的差距,又訕笑著縮了縮脖頸嘟囔:“白哥別鬧。”
“少將我都踢,他算他麻痺。”我粗鄙的吐了口唾沫,滿臉傲然的望向遠方,沒等我那股子裝逼勁兒下去,一個箍著紅袖章的老太太健步如飛的走到我跟前,一手揪著我的胳膊,一手從兜裡掏出張小票塞給我:“隨地吐痰,罰款五十!”
我當時就特麼尷尬了,要不是周圍人太多,我真想掉頭就跑。
交完罰款,我瞬間老實了,說話的分貝也降下去不少,跟白狼、皇甫俠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此刻才剛剛凌晨四點多,廣場上已經人滿為患,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不光有華夏人還有不少黃毛藍眼睛的老外抻著脖子翹首以待。
當東方出現一絲羸弱光亮的時候,一列昂首挺胸的儀仗隊終於邁著整齊的步伐出現在人們眼前,“唰唰”的腳步聲格外帶感,如果閉上眼睛的話真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踏步。
一瞬間廣場上等待的人們全都慢慢靠攏,我一眼不眨的盯著那面鮮豔的國旗,一種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的榮譽感油然而生,我一直目送著國旗跟隨儀仗隊走到廣場中央,登上臺階,裝上旗杆,尊重的國歌聲驟然響起。
整個廣場的人全都一眼不眨的站在原地,行注目禮,當國旗緩緩升到頂端,國歌也恰好結束,這時候我移開目光看看四周,才猛然發現,天亮了。
啥叫國威,這就是東方雄獅的國威,整個升旗儀式與日出同步,共清風相伴,當國歌奏響的那一刻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種族,必須得對那面鮮亮的國旗心生敬畏。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來多年前魂消金三角的王叔,臨走時候他那句歇斯底里咆哮:“此生無悔入華夏,來生還在種花家!”
當時的我不明白他的心境,今時今日我想我懂了很多,儘管腳下的這片熱土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但不可否認的是它是我們的家,它沒有讓我們飽受他國凌辱,更沒有讓我們流離失所,它在竭盡全力的護佑著自己的子民。
在我怔怔發呆的時候,皇甫俠輕輕靠了靠我肩膀道:“哥,咱們吃點早飯去吧,待會找個洗浴,衝個澡,你今天不是還要跟兩個大人物見面嗎?”
我答非所問的望向他:“你說咱們這次回去辦幾家希望小學,再建幾間殘疾人工廠怎麼樣?”
皇甫俠搓了搓鼻子,很認真的回答:“就事論事的說,你提到的兩樣都不會有所盈利。”
我搖了搖腦袋道:“不以盈利為目的,純粹是想幹點力所能及的好事兒,當了十多年賊了,我想堂堂正正的當回人。”
皇甫俠點點腦袋道:“那就沒啥問題了,雖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