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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我的嗓門驟然提高
接著我們哥仨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渴望和緊張。
說起來啞巴,我們跟他的歷史真是源遠流長,從特麼崇州開始,這個老癟犢子就一直如影隨形的活躍在我們的耳中、眼中,起初這個狗籃子是想借助我們的手跟天門的撕巴一場,後來因為互相之間的仇怨越結越深,這傻狗不知道咋想的,不報復天門,就死咬著我們不放,當然肯定也有周泰和的影子在裡面。
我喘息兩口,搓了搓手掌看向哥倆:“整不整?”
“整唄,他雞八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咱仨大小夥整不過他?”胖子寧則眉頭冷笑。
王興沉默幾秒鐘後也點點腦袋道:“整他!不管是乾死還是幹殘,今晚上必須把他留下。”
“妥!”我心裡頭也是個這個想法,低聲問:“車裡有啥工具沒?”“從魏瞎子那繳獲的仿六四還有三發子彈。”王興從後腰摸出一杆鐵槍。
胖子想了想後說:“後備箱裡有兩把扳手和一把錘子!”
我比劃了個“噓”的手勢,指向樓房說:“等等狗日的好像下來了!”
樓道里的聲控燈自五樓開始亮了起來,我說完話燈已經到了三樓。
“埋伏起來,能活捉儘量活捉!”我壓低聲音吩咐,我們哥仨快步下車。
半分鐘左右,打樓洞裡走出來個身板微微有些佝僂的男人,那男人身穿一件土色的上衣,底下穿條黑西褲,頭髮半白,五官很是乾瘦,正是啞巴本人,從樓道里出來以後,啞巴先是四處張望一眼,接著揹著兩手就往小區門口走。
他走了沒兩步,躲在花池背後的王興猛然躥出,手裡的槍管徑直頂在啞巴的腰上,厲喝:“草泥馬,抱頭舉手!”
啞巴的反應異常迅猛,槍管剛剛碰到他腰上,他已經轉過來身子,一記勾拳直接砸在王興的太陽穴上,誰也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敢先發制人,王興被懟了個踉蹌。
“嘣!”
王興在失去平衡的同時隨即扣動了扳機,子彈沒打中啞巴,而是在水泥地上濺起一朵火星子,啞巴面無表情的一把捏住王興的手腕,用力朝著反方向一掰,就輕鬆卸掉他手裡的槍,手槍“啪”一聲掉在地上,啞巴往地上鏟了一腳,將槍給踢飛,單臂朝前狠狠的撞在王興的喉結上。
王興身體頓時彎曲,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摔倒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王興已經被啞巴給捶倒在地,我拎起一把大扳手衝了出去:“磕他!”
胖子也從另外一個方向朝著啞巴撲了上去,胖子猛掄扳手砸向啞巴的腦門,我則衝著他的後背發動進攻,前瞅著要被我倆前後夾擊,啞巴微微一彎腰順手薅住王興的脖頸擋在自己身前,胖子被迫停下動作,高高的舉著扳手臭罵:“老憋三,敢不敢正大光明的磕一下!”
真是人越來心越惡,啞巴眉毛上揚,直接使兩隻指頭如同鷹爪似的摳住王興的脖頸,那意思不言而喻。
“別介,有啥話咱們慢慢嘮!”我趕忙站穩腳跟,這老狗對敵的經驗實在太豐富了,我們一個閃失就給了他可乘之機,我剛說完話,他一把將王興推向胖子,胖子條件反射的伸手想扶王興一把,哪知道啞巴一個跨步邁出去,簡單粗暴的照著胖子的脖頸就是一拳頭。
胖子和王興雙雙倒在地上,胖子更是痛苦的捂著脖頸發出兩聲呻吟。
“草泥馬!”我掄圓扳手奔著啞巴的後背就砸了上去,啞巴微微往旁邊側了下身子,靈敏的閃開,扳手擦著他的臉頰落空,他順勢抬腿就朝我肚子踹了過來。
我根本沒躲,被他生生的踹了一腳,同時揮舞扳手砸向他的面門,啞巴想要躲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