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十多分鐘以後,蒼蠅開車載著宋子浩離去,我們一行人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工廠前面分手,陸峰想要把這塊地方盤下來開發成新的酒廠,就沒有跟我們一塊走,魚陽和誘哥將我攙進車裡,直至車子啟動,我才想起來自己貌似也特麼是個傷員,剛剛都忘了讓蒼蠅幫我處理下傷口。
返回青市的路上,身體的原因加上我緊繃的心情徹底放鬆下來,沒過多會兒就渾渾噩噩的昏睡過來,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回到了醫院,並且躺在病床上,上半身赤裸,肩胛到小腹的地方纏繞了好幾圈紗布,稍微一動彈就感覺好像渾身的骨頭都要斷掉似的。
我眯眼打量周圍,首先闖入眼簾的就是蘇菲,她正滿臉揪心在拿著一條溼毛巾在幫我擦拭臉頰,眼圈紅紅的,很顯然是剛哭過,陳圓圓、杜馨然站在他左右,再往後就是罪、欒建、皇甫俠和孟召樂一眾二代,白狼和鬼哥、阿候倚靠在不遠處的門框邊。
“哥,你醒了啊”
“感覺怎麼樣老公?”
“師父,哪不舒服嗎?”
看到我睜開眼睛,一圈人紛紛抻過來腦袋七嘴八舌的詢問,說老實話,我當時並沒有特別明顯的感覺,就是覺得腦子裡嗡嗡的,瞅他們說話都好像慢半拍似的。
我聲音乾啞的擠出一抹笑容:“都別圍著,我腦瓜子疼。”
罪又氣又急的瞪著眼珠子衝我低吼:“哥,你真是夠可以的,子彈都快挨著你肩胛骨了,大夫說,要是再特麼晚來一會兒,你就準備截肢吧,當時蒼蠅哥不是跟著魚哥和誘哥一塊去的麼?他咋不知道幫著你趕緊處理傷口呢?”我嚥了口唾沫,臉上出現一抹憂傷:“因為子浩受到傷比我嚴重。”
蘇菲白了我一眼輕聲說:“蒼蠅剛剛打過來電話,說是子浩脫離危險了,康復肯定需要一段時間,你不用掛念了。”
我長舒一口氣道:“沒危險就好,他要是真出點事兒,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們這幫犢子們交代,家裡的事情咋樣?都解決清楚沒?”
皇甫俠氣呼呼的咒罵:“草特麼媽得,有人故意整咱,罪的酒店停車場被人放了一顆雷子,我的配貨站裡也有顆雷子,咱們工區同樣被放了兩顆,看手法應該是同一夥人所為的,目的就是托住我們。”
我想了想後低聲道:“是賀鵬舉,這事兒除了他沒人能幹得出來,人沒事就是好,場面咱後面慢慢找。”
孟召樂紅著眼睛輕問:“哥,那咱們下一步怎麼走?”
我朝著一幫熱血小青年微微笑道:“按部就班就可以,現在所有人巴不得咱們火急火燎的出去拼命,咱們自己得穩著點,該還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行了,我死不了,你們該幹啥還幹啥去,都從這兒聚著,還賺不賺錢了?一個個不想娶媳婦了是吧?”
打發走二代的這幫犢子們,屋裡只剩下三女和白狼、阿候,已經剛剛推門進來的周樂。
生怕蘇菲會跟我來場“秋後算賬”,我吧唧兩下嘴巴笑問:“你們還有事兒啊?”
“三哥,我有點事兒。”周樂將手裡的禮品和鮮花放下,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的望向我,沉寂幾秒鐘後,他可能有覺得不合適,揉了揉後腦勺乾笑道:“算了,還是等你身體好點我再說吧。”
“你說你的,我身體雞毛事兒沒有。”我掙扎著坐起來,衝著他擺擺手道。
周樂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兩下,醞釀半分鐘左右,坐到我床邊道:“三哥,這次我過來是想跟您辭職的,明哥在蘇州新整了家建築公司,想讓我回去帶工,加上我自己也想走,您別給明哥打電話了。”
我費解的問道:“怎麼會突然想回去呢?是不是哥哪對不住你了?有啥不合適的你儘管提,但凡能做到的,我肯定不會拒絕,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