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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島區離開,我和罪直接開車回了醫院,路上我接了羅權一個電話,心情瞬間沉到了谷底,回去以後,我招呼哥幾個在病房裡簡單開了個短會。
現在家裡面就剩下我、魚陽、白狼、罪和欒建以及田偉彤六個人,孟召樂陪著蒼蠅一塊將佛奴送去上海,我師父幫忙找好了醫院,他倆近期不會回來。
大偉自從幹掉小眼兒以後就徹底人間蒸發了,包括歐豪在內的很多人都說過我不值,拿一個弟弟去換一個嘍囉,對此我從未發表過任何意見,有些事情沒法跟外人講,小眼兒母親過生日,霍天鴻帶著一甘鴻門大佬捧場就能說明很多問題,有些小錯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會致命。
我環視了一眼屋內的幾個殘兵敗將,笑了笑說:“就剩下咱們幾個遊勇散兵了,我長話短說吧,老實蛋繼續負責地產這一塊,不過往後你得帶上罪和欒建,這倆孩子學東西快,一點就通。”
田偉彤會意的點點腦袋道:“明白。”
我搓了搓臉頰道:“魚總的傳媒公司好好幹,現在手機、電腦越來越普及,需要資金的話,讓倫哥往裡砸錢,從今天開始你的傳媒公司就正式脫離出王者,往後就是你自己的產業了,做事用點心,別一天天總東遊西逛的。”
魚陽當時就急眼了,梗著脖頸問:“脫離出王者,啥意思?”
我皺著眉頭訓斥:“讓你怎麼幹就怎麼幹,我有我的安排,能不能理解?”
魚陽咬著嘴唇不悅的點點腦袋“哦”了一聲。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至於兩家酒店,老實蛋回頭你聯絡下律師,想辦法過到佛奴和樂樂的名下,不管佛奴將來怎麼樣,但他跟了我這麼多年,不能兩手空空。”
田偉彤眼神複雜的望了我一眼,乾澀的應聲:“行,等我出院就去辦這事兒。”
我斜眼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白狼說:“小白,你下個禮拜去趟阿國,我跟佛哥剛剛打過電話,他有點事情需要你辦。”
白狼沉寂幾秒鐘後,忍不住問我:“大哥,你到底啥意思?怎麼整的跟他媽要交代後事似的。”
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臭罵:“閉上你的喪嘴吧,我現在做的就是分散上面領導的注意力,比方說有人要查咱們,咱們這些產業都是獨立經營的,查你的傳媒公司,酒店和房地產就能馬上得到資訊,方便轉移資產,懂不懂?”
“呃”魚陽尷尬的咧咧嘴,隨即大笑:“我就說你小子不會那麼好心,讓我們一個個全當老闆,你自己變成孤家寡人,放心吧,我絕對把咱家傳媒公司發揚光大,從明天開始啊不,從今天開始我就跟666哥一塊好好研究門道。”
我拍了兩下大腿,總結道:“事情大概就是這個事情,我這幾天要去趟阿國,你們自己在家多注意,記住我說的每一個字,不管是鴻門的人還是漕運商會的人找茬,都不予理會,他們鬧騰的厲害就報警,咱是合法的納稅人,理應受到國家的保護。”
魚陽不解的問我:“你去阿國幹嘛?”
我瞪了他一眼罵:“看媳婦哄閨女,我特麼都多久沒見過她們娘倆了,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操!”
罪低聲問我:“哥,我給你訂票去?”
我很隨意的擺擺手道:“不用,我不走正常程式出國,行了,哥幾個,咱們擁抱一下,權當祝哥一路順風了。”
我張開雙臂跟每個人都挨個熊抱一下,最後依依不捨的看了眼他們,開啟離去,走出病房的同時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我沒有直接往醫院的大門走,而是繞到了住院樓後面的小花園,呆滯的望著我們住的那個病房視窗,小聲喃喃:“兄弟們,哥能給你們的不多,但我真的竭盡全力了。”
我想起來半個小時前回醫院的路上,羅權給我打的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