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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會兒看守所的大門開啟,剃著個和尚頭的大偉拎著個行李包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大偉,我會心的咧嘴笑出聲來,大偉也同樣朝我伸開雙臂環抱過來。
我緊緊的保住他的後背,使勁拍打兩下呢喃:“髮型挺給力哈。”
“必須的,出來前我讓管教專門又給我颳了一下子,嘿嘿。”大偉憨厚笑道。
我招呼他鑽進車裡,然後遞給他一支菸問:“準備好沒?”
大偉憨笑著看向我反問:“對付籃子而已,我還需要準備不哥?”
我語重心長道:“別張狂,今晚上的對手絕對難纏。”
大偉皺了皺眉頭道:“哥,我發現你好像有點瞧不起我,難纏就難纏唄,我從咱家的價值就是出力,你要是啥也不讓我幹,我反而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我滿目認真的看向他道:“偉子,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跟要著我興風作浪不?你要是現在說你不樂意,馬上退出,哥指定不帶怪你的,但你點頭了,很有可能你就再也見不得光,看到林昆沒?他可能就是下一個他。”
“呸”大偉吐了口唾沫,舔著嘴角笑道:“哥,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怎麼做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嘛,你告訴我,我現在除了當刀手,還有別的什麼生活技能麼?”
我沉悶著摸了摸鼻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接話。
見我始終有點猶豫,大偉樂呵呵的轉移話題:“咱先吃口東西唄哥?”
“走著!”我發動汽車,利索的將車開上了大道。
李滄區建國道,我和大偉隨便找了家小飯館,要了幾碟小菜一瓶酒,邊吃邊慢慢聊著,街對面不到二百米的“宏源賓館”就是今晚上我為漕運商會和鴻門選的主戰場。
大偉抿了一口酒,好奇的問我:“為啥非選這麼個地方開磕呀哥?”
我微微一笑說:“歐豪告訴我,最近有幾個省裡面來的離休老幹部從這條街上療養,今晚上如果這邊槍響,哪怕老鄭再往下壓,事情肯定也得捅到省裡面,老實蛋需要時間發展,咱就得給他創造出來時間。”
所謂離休老幹部,就是雖然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了,但仍舊喜歡逼逼叨叨的指手畫腳,同理新上臺的領導還必須得尊重他們的意願,所以只要槍響,我堅信省裡面肯定得拿出一套方案。
看了眼牆上的掛鐘,距離我計劃的時間越來越近,我也開始緊張起來,我的想法很簡單,讓漕運商會的人先出手,完事我倆出馬拖延到鴻門的人趕過來,等兩邊正式開磕,我倆閃人。
整件事情我們王者沒有任何人參與,罪在陪歐豪吃飯有不在場的證據,孟召樂和田偉彤在一塊也肯定有人能證明,魚陽、佛奴去了嶗山,我在屋裡打遊戲,大偉還在看守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飯館裡已經不剩幾個人了,眼瞅著時針指向十的時候,兩臺沒掛車牌的“牧馬人”風馳電掣的由街頭開到了飯店斜對面的賓館門前,緊跟著車裡跳下來八九個青年,帶隊的赫然正是賀鵬飛。
大偉情緒激動的要往起站:“哥,來了!”
我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搖頭道:“別急,讓他們先得手。”
結過賬,跟大偉不漏痕跡的回到我們車裡面。
賀鵬飛一夥下車後徑直走進賓館裡,門口只留下兩個把風的小弟,很快賓館裡傳來幾道爆炸聲一般的悶響,也就四五分鐘左右,賀鵬飛摟著一個疑似啞巴的中年推進了車裡。
“動手!”我深呼吸兩口氣,遞給大偉一副口罩,我自己也戴上一副,我倆一齊從車裡出來,剛一下車,大偉就衝著賀鵬飛的方向“嘣”的開了一槍。
賀鵬飛嚇了一跳,不過反應異常快,朝著左右怒吼一聲,四五個青年支起槍就朝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