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被我一通急赤白臉的訓斥後,郭小北勉強算是冷靜下來,結結巴巴的問我:“那我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我扯著嗓門訓兒子似的低吼:“我特麼剛才的話全都說到狗耳朵裡?抓緊時間找沈野,不惜動用一切關係和力量,我不相信老郭在警局沒有自己的親信,你們在通訊公司沒有朋友啥的?只要你們能幫我鎖定住沈野,我就有辦法讓事情完全熄火,聽懂沒有?”
“我我我知道了。”郭小北六神無主的呢喃一聲。
“知道還不趕緊打電話,你從這兒等著給我拜早年呢,操!”我沒好氣的掛掉手機,揉捏兩下太陽穴看向罪道:“那幾個刀手必須送走,但凡他們有一個被抓,你我難辭其咎,沈野是鄭波喊回來的,他手裡如果拿到郭振的髒事證據,十有八九是要交給老鄭的,老郭這把怕是挺不過去這道坎了。”
罪滿臉不可思議的望向我問:“你意思是郭振很有可能會倒臺?”
“差不多吧。”我揉捏兩下太陽穴道:“在鄭家看來,我們從青市最大的仰仗就是老郭,老郭如果沒了,我們將失去最大的政治庇護,匯恆會所的事情說白了就是沈野和鄭家在聯手做套,沈野這會兒肯定找不到,至少老郭下臺之前,他都不會再出現。”
罪低聲問我:“咱們應該何去何從?老郭假如倒臺,咱們勢必會受影響,昨天瞎子從我這兒拿了大筆錢到平度市去圈地,現在合同已經跟人簽了,定金也交了,錢肯定得往外放,老郭這一躺下,咱們的經濟鏈絕逼再次出現斷代,瞎子帶走三個億啊,足足三個億吶。”
我搓了搓頭皮,苦笑著說:“大意了,我忘了老郭都能知道的資訊,老鄭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們就是在等咱們把錢投出去完事才扼住咱的喉嚨。”
罪咬著嘴皮問我:“哥,你說老郭真的沒得救了麼?”
我點點腦袋說:“老鄭和老郭鬥了多少年?兩家明仇暗怨不知道結了多少,現在好不容易抓到剁老郭一刀的機會,你如果是老鄭能鬆口不?沈野手裡百分之百有什麼不利於郭振的證據,之所以一直遲遲沒有動手,估計就是特麼等咱們入甕,操,我真小瞧這個雞八孩子了。”
罪抿著嘴角,壓低聲音道:“既然老郭沒什麼挽救的機會了,我認為就沒什麼必要再從他身上浪費時間,咱手裡捏著不少老郭當初收受賄賂的錄影,這個節骨眼上,市裡面跟咱比較親近的要數歐豪他爸了,老歐剛剛上臺,沒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政績,所以我覺得”
我仰著腦袋看向罪反問:“把那些證據交到老歐手裡?給他一個出位的機會?”
罪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對,連帶白哥手裡的那些照片一併送給歐豪,咱們得打個時間差,讓所有人都誤以為咱跟老郭誓死站一堆,然後分出時間讓歐豪他爸率先將證據交到省裡去,到時候老鄭頂多只能算個協同舉報,主要功勞在歐家,搞不好老郭在倒打一耙,說不準還能濺老鄭一身泥點子。”
我揪了揪鼻樑說:“老郭進去,搞不好會亂咬咱們。”
罪胸有成竹的笑道:“他不敢,只要郭家在外面還有族人,他就得掂量掂量亂咬的後果,待會我給郭小北打個電話,約他出來坐坐,完事安排倆人先把郭家這根獨苗給綁了,等老郭鋃鐺入獄以後,再讓郭小北給他碰個頭,勸說一下。”
我意外的看了眼罪,沒想到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這孩子的心性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蛻變,微微點了點腦袋。
罪抽了抽鼻子微笑:“你把市北區交給我,我就必須得做出樣,我現在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區裡面那幫領導喝酒吹逼,光是道聽途說也瞭解不少政治圈的黑暗,這種權貴交手,就怕殃及到咱們這種池魚。”
“你成長的速度讓我咋舌。”我滿意的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