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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
我默默的點點頭,扭頭又看了一眼昏睡的陳圓圓,長長的嘆息了一口。
蒼蠅摘下來臉上的口罩,低聲說:“她現在剛開始戒除毒癮,沒有什麼食慾,但又怕她老不吃東西,身體會拖垮,待會我幫她燉點蘿蔔湯吧,老百姓稱蘿蔔為小人參不是沒道理的。”
蘇菲沉寂幾秒鐘後出聲:“我去吧,我和圓圓一直生活在一起,知道她喜歡什麼口味。”
杜馨然也轉身往門口走:“晚上這屋子還是有點冷,我去再準備兩床被子。”
我朝著她倆輕聲道:“菲菲,馨然,謝謝你們了。”
蘇菲抿嘴一笑:“傻樣吧,我是你媳婦,同樣也是圓圓的朋友,我們是一家人,對!我們是家人!”
杜馨然則歪歪嘴巴沒有吭聲。
蒼蠅估計自己從這兒杵著也不合適,摸了摸下巴頦壞笑:“我去配點藥,現在才發現古代的皇上其實也沒那麼好當,費心費力不說,主要是太費腎,三哥,藥效也就幾分鐘,你盯好她哈,今晚上是她戒毒的第一天,至關重要。”
“我需要注意什麼?”我嚥了口唾沫問道。
蒼蠅想了想後,認真的說:“不能心軟,你等會兒,我幫你手臂消消毒。”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我和陳圓圓兩個人,我盯著她那張蒼白到沒有血色的面頰怔怔出神,她睡的並不是太安穩,嘴角不住的抽搐和呢喃,淚水模糊了雙眼。
“唉”我輕輕的撫摸她的頭髮,不知道應該形容那種心酸。
大概十多分鐘左右,陳圓圓緩緩的睜開眼睛,慢慢的看向我,我仰嘴笑了笑,竭力裝出什麼都沒有的樣子問她:“感覺好點沒?”
“嗯。”她倚靠著牆壁,兩手環抱住膝蓋,呆滯的點點頭,目光遊走,看到我胳膊上包裹的紗布,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又低下了腦袋。
見她不願意吱聲,我沒話找話的說:“累不?我幫你弄臺電視機過來,我們看電視吧?”
陳圓圓依舊一語不發,臉前的碎髮散落下來擋住她的面頰,就那麼一動不動的保持坐姿持續了很久。
沉寂了大概能有半個多鐘頭,我慢慢走到床邊出聲:“圓圓”
“啊!”陳圓圓驚恐的尖叫一聲,捂著腦袋往後使勁蜷縮身子,像是很害怕我一般。
我吐了口濁氣看向她問:“你在怕我?”
“你別過來。”陳圓圓將腦袋藏在膝蓋裡面,聲音顫抖的呢喃:“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這是她整晚上第一次說話,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無比的扎心。
我怕會驚到她,腳步很輕的又往前挪動兩步說:“你只是病了,等病好了就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不要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
“你別過來,滾!滾出去!”陳圓圓突然暴躁的抓起枕頭砸向我,枕頭扔出來,她又拿起被子甩我,最後乾脆爬起來,張牙舞爪的朝我撲過來,指甲在我臉上撓出來好幾條血痕才慢慢平穩,接著坐在地上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我苦澀的咬著嘴唇,往後倒退身體:“別哭了,我出去!”
當然我沒敢真走,而是蹲靠在門框旁邊,無可奈何的點燃一支菸,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
我再次嘆息一聲:“唉”
感覺今天一天都快把我前半輩子的嘆息全都一次性吐出來似的。
晚上一點多的時候,蘇菲和杜馨然捧著熱氣騰騰的蘿蔔湯來到房間,出人意料的是陳圓圓好像對她們並不那麼排斥,儘管始終不說話,但還是特別乖巧的將湯喝掉了。
看著蘇菲和杜馨然哄孩子一般的喂陳圓圓湯,我始終懸浮的心臟總算往下放了一點,只要她肯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