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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小佛爺的指頭望過去,見到路旁趴著一個男人,男人是臉衝下的,看不到具體模樣,他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活脫脫的就是個乞丐,我心說這條道上人煙罕至,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有人昏倒呢?
我沉思幾秒鐘後示意小佛爺:“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只當沒看見。”
小佛爺明顯動了惻隱之心,嘴唇蠕動兩下:“不好吧,法拉省有不少礦點,我估摸著他應該是個逃出來的礦工,雖然我不信佛,可特麼我師傅好歹是個出家人。”
“哥”我皺了皺眉頭想要勸阻他。
小佛爺已經率先開啟車門蹦了下去,徑直朝著那個昏迷的男人走了過去,幾分鐘後他將那男人扛進車裡,餵了點水後,男人居然奇蹟般的睜開了眼。
我眯著眼睛打量他,男人滿臉的汙垢,看不太清楚本來樣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個亞洲人,小佛爺嘗試著用國語和當地語言跟他溝通,這傢伙完全是滿臉的懵逼和緊張,看來應該不是華夏人。
“你該不是打算把他待會安保公司吧?”我皺著眉頭問道。
小佛爺搖搖頭,又從後備箱拿出來兩塊麵包遞給男人,笑著說:“把他送到赫拉特,然後給點錢算了,安保公司裡全是知根知底的人。”
見到面包,男人的兩眼立馬開始發光,似乎忘記了恐懼,狼吞虎嚥的開始吞吃起來,我搖搖頭苦笑,看來真的是我多心了,可能就是一個礦工之類的苦命人吧。
儘管那傢伙好像聽不懂國語,但我和小佛爺仍舊沒有繼續深聊什麼,這年頭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千萬不可無,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著家長裡短,很快汽車就駛到了赫拉特的城區附近,我們和提前等待在這裡的金剛、猛子接上頭,小佛爺示意車裡的那個“可憐人”下來。
對方猶豫了好半天,知道看見小佛爺手裡攥著幾張美鈔才哆哆嗦嗦的下車。
小佛爺笑呵呵的將錢塞到對方手裡,拍了拍他肩膀道:“儘管你聽不懂我說的話,但我還是想祝福你一下,相逢就是緣,拿著錢早點回家吧。”
那男人似懂非懂的望著小佛爺,見到我們擺手驅趕,才感激的連點幾下腦袋,依依不捨的走進了市區裡。
小佛爺眼中帶著一抹憂傷,輕聲嘆息:“唉,曾經的阿富汗是世界上最美最愜意的國家之一,大國之間的政治遊戲,毀掉了這個古老的國家,世界各地無數被各種媒體左右的人們對這裡的歷史一無所知,這地方本來應該是風和日麗,誰知道竟然戰火綿延。”
“活好當下吧。”我同樣苦澀的笑了笑。
人生在世本就不易,有多少人不是在被社會牽著鼻子走,我們無法改變,能做到的就是適應和順從。
打發走那個可憐的男人,小佛爺側頭問猛子和金剛:“咱家沒有人員傷亡吧?”
金剛搓了搓鼻子憨笑:“沒有,按照你的吩咐,攻擊人的時候我們用的是練習彈,射擊車的時候用的是真子彈,怕那幫大老闆會發現端倪,你們走了以後,我們又過去重新打掃了一遍戰場,嘿嘿”
“走吧,回去好好喝一場,完事送三子回國。”小佛爺長舒一口氣,揮了揮胳膊招呼哥倆上車,我們一行四人說說笑笑的奔著安保公司返程。
回去的路上需要經過三道城防軍關卡,看在鈔票的面子上,這邊的守衛軍跟安保公司還是比較熟絡的,沒有費太大勁兒,在距離縣城還有差不多十里地左右的時候,開車的猛子疑惑的出聲:“咦?怎麼又多了一道關卡?”
距離不遠處的道路中間橫停著一臺軍用皮卡,旁邊還有兩臺塗著藍白相間迷彩圖案的越野車,六七個荷槍實彈的阿富汗大兵擺手示意我們停車接手檢查,小佛爺吐了口唾沫笑罵道:“估計是某個城防軍司令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