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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道低沉的聲音,混戰中的兩夥人下意識的停頓下來。
我沒有參與打鬥,而是站在外圍的人群中看熱鬧,此刻聽到有人中氣十足的勸架,插著口袋,直接回頭望了過去。
那個穿著白襯衫,衣服掖在西褲裡面的中年漢子大步流星走過來,和他同桌的幾個中年男人緊隨其後,其中一個傢伙指著罪皺眉喝斥:“把刀放下!要演全武行是麼?”
陳文林腦門上的汗珠子頓時就冒了出來,乾笑著湊過去伸手:“霍局,您也在這兒呢?從哪張桌子坐著呢,待會我過去給您敬兩杯酒,呵呵,這邊沒啥事兒,我就是跟二奎單純聊幾句天。”
罪“咣噹”一下將剔骨刀扔到地上,大馬金刀的站在旁邊,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兇狠模樣。
“對,單純的聊了幾句天而已!”二奎捂著血流不止的手掌,故意盯著地上的三根手指頭,陰測測的笑道:“我倆聊的可開心了。”
我朝著白狼他們眨巴眼睛示意,哥幾個偷偷將槍揣起來,不漏痕跡的退出人群,雖然不知道這個中年漢子到底是什麼局的局長,但我還是生出一絲警惕,被稱作“霍局”,而且又敢出來管閒事,這傢伙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聊天聊的手指頭都飛了?”霍局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頭髮,掃視一眼周圍,陰沉著臉道:“我關注你們一晚上了,又是拎刀又是甩槍的,太平日子都過膩歪了吧?”
“我們都認識,喝了點酒有些上頭,打攪領導的雅興了,對不住!”陳文林卑躬屈膝的衝著霍局點頭哈腰:“您放心,我們肯定不再繼續鬧騰下去。”
霍局沒理睬陳文林,而是嚴肅的看向二奎問:“矛盾能自己解決不?”
“呵呵”二奎舔了舔嘴皮沒吭聲。
“能,肯定能!”陳文林吸了口氣道:“我保證不會再生出任何事端。”
“我看你們自己說不明白,走吧!咱們找個能說明白的地方。”霍局沉吟一聲,擺擺手道:“都是嶗山的名人,我不喊人出警了,也不給你們戴手銬,警局的大門朝哪開,你們比我還門清,我只等你們二十分鐘,不過來的話,我就當你們不想調解。”
說罷話,霍局轉身就走,抬腿沒兩步,又扭頭看向二奎道:“你的傷有些嚴重,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吧,回頭我私自找你聊。”
“謝謝霍局。”二奎大大咧咧的點頭,目光挑釁的瞟了陳文林一眼:“今晚上聊的很愉快,找個時間咱們再深入瞭解一下。”說罷話,領著他那幾個殘兵敗將就擠出了人堆。
“”陳文林沒有接話。
霍局猛不丁的看向我:“剛才的事情你也有份參與吧?”
“我就是個看熱鬧的。”我皺了皺眉頭,連連擺手道:“看熱鬧的也抓啊?”
“正好需要個目擊證人,老陳帶著他一塊過來吧。”霍局輕描淡寫的掃視我一眼。
“霍局,這事兒跟他沒關係。”陳文林還算講究,擋在我前面笑道。
霍局眉頭擰成一股,不耐煩的出氣:“跟誰有關係,我沒看見是嗎?需要你指手畫腳?讓他一塊來警局報道,否則我就找你後賬!人吶,不作死就不會死。”
霍局搖搖頭,帶著幾個同伴走出人群,走在最後面一個傢伙嘲諷的一笑:“就等你們二十分鐘,抓緊時間過來哈。”
“嗯。”陳文林尷尬的點了點腦袋。
這時,我們周邊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足足能有一兩百號看熱鬧的人,時不時的指指點點,竊聲私語幾句,我無奈的摸了摸鼻頭笑道:“這尼瑪胳膊肘歪的也太明顯了吧。”
“三子,不好意思哈。”陸峰嘆息一口。
我撇嘴道:“那有啥不好意思的,咱本來就是捆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老陳哥